你的意思是說,他就是義琊?”
“能夠使出‘天噬’,連陰屍王這等異物都能吸噬乾淨的人,除了他,還會有誰?”
畫蝶聽後身子一震,道:“他真如傳聞所言,當年差點毀了整個鎖魂淵麼?”
“義琊向來孤傲,當年為了救出眾妖,他的確支身前往過青城山。若不是宗元那個老傢伙仗著青城山位處膻中地脈,以七星龍淵劍引來天地浩然正氣發動五行太玄陣。莫說是鎖魂淵,即使整個青城山也會在那一戰中滅亡。”說到這,花月仙子停頓下來,美眸忽閃出一分疑色,道:“但為何……如今的義琊變成了一把劍?”
聲音剛落,兩人的身後忽然響起一陣沙沙的怪聲。畫蝶警惕起來,連忙轉過身子,同時祭出法寶“淚魂花”,一時間,只見無數紫紅相間的花瓣從她袖口散出,圍著她的纖纖玉手來回飄繞,絢美而又流轉殺氣。
此刻,不遠處的樹林裡,一個骨瘦如柴的女人,確切的說,是一具女屍跳了出來。女屍的表情嗜血而又貪婪,顯然把眼前二人當作了獵物。
畫蝶看清來者的模樣後,眼中閃出一絲驚異,不由念道:“這不是幽娘麼?”
花月仙子雙眸盯向女屍的脖頸處,面露嘲諷道:“幽娘這回可糗到家了,堂堂四部護法之一,竟然被鬼屍之術反蝕其身,瑟水鬼王那個老怪物若此時在場,顏面算是丟盡了。”說完,花月仙子眼中寒光一閃,她輕揮了一下衣袖,一束紅布驟然從她袖口射出,剎那間將女屍裹住。隨後,一陣爆裂聲響起,女屍還不及發出痛苦的嚎叫,便全身炸開,化作一堆煙塵消散無蹤。
這個過程中,花月仙子連眼皮都沒抖動分毫,其手段狠辣,可見一斑。此時,她轉移目光,瞟了一眼環在畫蝶手上的花瓣,問道:“你的‘淚魂花’怎麼有些暗淡?”
畫蝶聽後,一時不知如何答覆,眼神開始飄忽不定。
“金鬃老妖和那個男人在落雁谷爭鬥時,你出手過?”
“蝶兒知罪!”畫蝶禁不止單膝跪地說道。
花月仙子面目露出一絲古怪,道:“你要明白,我們瑟水蠻屬於異教,異教中人怎麼能夠起善心?況且,你幫的還是個男人!”
畫蝶道:“月母,蝶兒時刻謹記宗中戒條‘施惡於夫,恩行善女’,一時出手,並非為了那名男子。而是金鬃老妖太過可惡,在清水縣不知吸食了多少女子精元,理應誅滅。當日在落雁谷,蝶兒認準時機出手,是想將金鬃老妖一擊斃命,而並非救人。”
“救人?原來你不僅僅是幫那個男人一把,而是救了他一命!”花月仙子語氣加重說道,冷不防拂了一下衣袖,一陣冷風捲過,畫蝶的面紗被扇落下來,露出一張俏美無暇的面容。
第一百六十五章 傅公子
花月仙子嘆了口氣,再道:“看來有些東西是管教不來的,蝶兒,轉眼間你都長這麼大了,算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家了。雖然從小教導你天下的男人盡是混球,你也口口聲聲應承著我,但嘴上說的唸的,畢竟代替不了心中所想。只怪世間混球太多,一名女子,再怎麼自律,一生所遇男人卻是成千上萬,總有一兩個動心的,蝶兒,你說對吧?”
畫蝶將頭微微低下,道:“月母,這種心思,蝶兒不敢妄動。”
“敢與不敢,不是嘴上說的,只是時候沒到罷了。”說到這,花月仙子冷哼一聲道:“你那從小陪著你的鳳姨,當年還不是信誓旦旦的說男人盡是好色之徒,女人動情便是做了世間最傻的一件事。但到頭來一場正邪大戰,她與青城山的一名臭道士從仇敵,還不是糾纏成了冤家,最後兩人愛到死去活來,竟可以不顧及師門,雙雙歸隱,至今下落不明。塵世間的事,有時候就是這麼可笑。”
畫蝶默不作聲,靜靜聽著。
花月仙子望著愛徒,眼中湧出一份疼惜,道:“也罷,將來的你要繼承我的衣缽,而本門的絕學‘花海情心’需要攝取真陽之氣方可練成,你是時候找個男人破除處子之身了。”
畫蝶聽後,猛然將頭仰起,驚愕中露出一分堅執道:“月母,請你相信蝶兒,當日在落雁谷,蝶兒出手絕對沒有半分情念,不信的話,我現在就去七福鎮,殺了那名男子!”
“殺了他又能如何?況且他還有些價值。”說到這,花月仙子轉過身,望向七福鎮,感慨道:“那個男人的福緣當真不淺,竟然能讓義琊視他為主。蝶兒,這段日子裡,你試著接近那個男人,一來打探義琊化身成劍的原因。二來多加註意那個男人身邊的那名女子,她的修為頂多處在靈虛後期,但能夠憑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