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疼無比,他咬了咬牙垂下了眼瞼拂袖一揮。易劍之只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一股氣力騰雲般凌空抬起,他驀地睜開了眼睛慌張的想要大聲叫喊。
“不要叫喊,太白老頭兒不會讓你受傷的……”金仙的聲音冷冽無比。
易劍之忽然想起金仙冷酷的面容,渾身打了一陣寒顫,聽從了她的話乖乖的閉上了眼睛不再做聲。
“開!”青蓮居士雙袖向前一探,大喝一聲。隨聲,易劍之身上的衣物倏忽間四散開來落到了床榻上,頃刻間他便被剝光了衣服,赤裸裸的漂浮在半空中。
“呸……”金仙怒嗔了一聲便不再發出聲音。
青蓮居士的雙臂不斷的向下放,易劍之的身體也隨著手臂的下方緩緩的向酒面移動,酒罈中四溢的奇異酒香繞過他身體的羈絆襲入了鼻腔,令原本腦袋膨脹欲裂的他微微平復了心神。
“噗!”的一聲,易劍之跌到了酒罈之中,酒罈之中的混味兒佳釀觸感冰冷徹骨,千萬股寒流齊齊灌入了經絡之中,強烈的徹骨之感激的易劍之冷汗侵滿全身,五臟六腑之中卻充斥著奇異的灼熱之感。
“儘量將寒氣逼向百會穴,千萬不要讓寒氣進入巨闕穴!”耳側金仙的聲音顯得有些慌張。
聞言,易劍之照著金仙所說的話講寒氣一絲一絲的向上半身逼去,繞過通往百會穴的完好脈絡,他渾身經脈悉數而斷,前幾日他只衝開了兩條脈絡,如今卻被撕裂了一條,這一條完好的脈絡卻剛巧經過巨闕穴,苦撐著撕心裂肺的痛苦,易劍之將寒氣點點透破被撕裂的脈絡向頂部的百會穴緩緩引去。
“天機說要泡上七七四十九天,離新入弟子比試只有四個月的時間了,照這樣的進度來看,既是劍之恢復了功力,單單以他的外功來參加比試,怕是得勝無望了……也罷,也罷,我看也只有介兒、溪雨、雪竹他們三人還把劍之看成石頭、禹復那樣驚採絕豔的奇才!”
青蓮居士輕輕一嘆,“吱呀”一聲將原本敞開的房門關上。
“繼續引氣,千萬不要讓寒氣衝到巨闕穴!”
“嘟……”輕笛聲繞樑而過,易劍之的臟腑之中的灼燒感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殘留下一絲微微的熱感。他已經斷掉的經脈似乎在跟著笛聲的節奏不斷的舞動著身形,這些斷裂的脈絡蠕向與原先不同的脈絡斷口,一一附上去連線了起來。
“雪竹長這麼大了從沒有求過我事情,這小子還真是幸運,長相馬馬虎虎說得過去,修為低下,竟然能得到雪竹的垂青。”
“天機是吃定了我會救這小子,他也真是會給我找苦差事,原本若被引者不是宗師武聖那樣強橫的肉身,貿然動用引脈之律就是一件非常冒險的事兒,如今我卻還要隱蔽氣息不讓青蓮發現……這小子的身體倒是強橫,果不愧是雪猿妖仙!”金仙心中苦笑了一聲,轉而將身心全部投入了笛奏之中。
笛奏聲更加的悅耳傳神,顯然,笛奏者更加的投入心神、悉心演奏。
畢竟,兀自躺在酒罈中的易劍之是自己女兒中意的人,他雖是雪猿妖仙,但若自己沒有把這小子救活,女兒一定會很傷心。
轉眼間,日至黃昏,易劍之脈絡被一根根的引接了上去,引接的過程中青蓮居士又來看了他幾次,金仙為了隱蔽氣息掐斷了笛奏,致使引接被生生打斷,易劍之沒有去問金仙為何要躲著師父,只是苦忍著疼痛不吱聲。
但看著一點金仙便對這個貌似小白臉的“雪猿妖仙”另眼相看。
“好了,你的經脈已經續接了上去,只是天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竟然用三味藥酒讓你斷裂的經脈混雜難辨,如此一來,我也只能儘量幫你將經脈續好。你現在的脈絡與原先大有不同,估計你在兩個月左右的時間裡是不能適應過來的,切勿心浮氣躁,你現在的情況只有一點點的熟悉新的脈絡,不斷的運氣勘探,如此往復才可祭出真氣。”
“多謝金仙夫人提醒,小子省得了。”
金仙話音轉冷:“雪竹為了救你貿然動用了會使真元暴漲,透體侵身縮弱修為的神琴,現在她正在我那裡療傷,估計再過幾個月便會痊癒歸來。小子,你記住,雖然雪竹求我來救你的,但你也不要向雪竹道謝,不是我狠心,只是從古至今人妖殊途……畢竟你們人妖……”
“夫人放心,我自有分寸。”易劍之心中一動,旋即轉冷,咬牙打斷道。
金仙隱隱顯現出了淡粉色的身軀,惻惻道:“若是我發現你棄瞭如今許下的諾,既使殺了你會讓雪竹傷心好一陣子,我也定要取你的性命!”
“命”字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