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3 / 4)

說著,就象個精疲力盡的人一屁股坐進椅子裡。“當你感覺到無形中被人包圍,又不清楚在算計你的是誰,這就夠糟心的了。加上你又看見這件事正在一點一點地折磨自己的妻子,那就不是血肉之軀所能忍受的。她給折磨得消瘦了,我眼見她瘦下去。”

“她說了什麼沒有?”

“沒有,福爾摩斯先生。她還沒說。不過,有好幾回這個可憐的人想要說,又鼓不起勇氣來開這個頭。我也試著來幫助她,大概我做得很笨,反而嚇得她不敢說了。她講到過我的古老家庭、我們在全郡的名片和引以為自豪的清白聲譽,這時候我總以為她就會說到要點上來了,但是不知怎麼,話還沒有講到那兒就岔開了。”

“但是你自己有所發現嗎?”

“可不少,福爾摩斯先生。我給您帶來了幾張新的畫,更重要的是我看到那個傢伙了。”

“怎麼?是畫這些符號的那個人嗎?”

“就是他,我看見他畫的。還是一切都按順序跟您說吧。上次我來拜訪您以後,回到家裡的第二天早上,頭一件見到的東西就是一行新的跳舞的人,是用粉筆畫在工具房門上的。

這間工具房挨著草坪,正對著前窗。我照樣臨摹了一張,就在這兒。“他開啟一張疊著的紙,把它放在桌上。下面就是他臨摹下來的符號:

(圖2:twd2。gif)

“太妙了!”福爾摩斯說。“太妙了!請接著說吧。”

“臨摹完了,我就把門上這些記號擦了,但是過了兩個早上,只出現了新的。我這兒也有一張臨摹的。”

(圖3:twd3。gif)

福爾摩斯搓著雙手,高興得輕輕笑出聲來。

“咱們的資料積累得很快呀!”他說。

“過了三天,我在日晷儀上找到一張紙條,上面壓著一塊鵝卵石。紙條上很潦草地畫了一行小人,跟上一次的完全一樣。從那以後,我決定在夜裡守著,於是取出了我的左輪,坐在書房裡不睡,因為從那兒可以望到草坪和花園。大約在凌晨兩點的時候,我聽到後面有腳步聲,原來是我妻子穿著睡衣走來了。她央求我去睡,我就對她明說要瞧瞧誰在這樣捉弄我們。她說這是毫無意義的惡作劇,要我不去理它。

“假如真叫你生氣的話,希爾頓,咱們倆可以出去旅行,躲開這種討厭的人。‘

“什麼?讓一個惡作劇的傢伙把咱們從這兒攆走?‘

“去睡吧,‘她說,’咱們白天再商量。‘

“她正說著,在月光下我見她的臉忽然變得更加蒼白,她一隻手緊抓住我的肩膀。就在對過工具房的陰影裡,有什麼東西在移動。我看見個黑糊糊的人影,偷偷繞過牆角走到工具房門前蹲了下來。我抓起手槍正要衝出去,我妻子使勁把我抱住。我用力想甩脫她,她拼命抱住我不放手。最後,我掙脫了。等我開啟門跑到工具房前,那傢伙不見了。但是他留下了痕跡,門上又畫了一行跳舞的人,排列跟前兩次的完全相同,我已經把它們臨摹在那張紙上。我把院子各處都找遍了,也沒見到那個傢伙的蹤影。可這件事怪就怪在他並沒有走開,因為早上我再檢查那扇門的時候,發現除了我已經看到過的那行小人以外,又添了幾個新畫的。”

“那些新畫的您有沒有?”

“有,很短,我也照樣臨摹下來了,就是這一張。”

他又拿出一張紙來。他記下的新舞蹈是這樣的:

(圖4:twd4。gif)

“請告訴我,”福爾摩斯說,從他眼神中可以看出他非常興奮,“這是畫在上一行下面的呢,還是完全分開的?”

“是畫在另一塊門板上的。”

“好極了!這一點對咱們的研究來說最重要。我覺得很有希望了。希爾頓·丘位元先生,請繼續講您這一段最有意思的經過吧。”

“再沒有什麼要講的了,福爾摩斯先生,只是那天夜裡我很生我妻子的氣,因為正在我可能抓住那個偷偷溜進來的流氓的時候,她卻把我拉住了。她說是怕我會遭到不幸。頓時我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也許她擔心是那個人會遭到不幸,因為我已經懷疑她知道那個人是誰,而且她懂得那些古怪符號是什麼意思。但是,福爾摩斯先生,她的話音、她的眼神都不容置疑。我相信她心裡想的確實是我自己的安全。這就是全部情況,現在我需要您指教我該怎麼辦。我自己想叫五、六個農場的小夥子埋伏在灌木叢裡,等那個傢伙再來就狠狠揍他一頓,他以後就不敢來打攪我們了。”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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