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誰知宿世姻緣。如今,已往之事也不必說了。”鄭恩道:“早知是你丈夫,也須留情,不致下此毒手。”三春道:“這也論不得。”鄭恩笑了一笑,忙伸手去解三春扣帶。三春將手一推,說道:“各人自便。”於是二人各褪下衣裳。鄭恩雖是愚直,然見色心動,天性皆然,又經那滿室噴香,如同仙府,不覺心歡興發,身在浮雲,捧住了陶妃,相偎相倚。二人同上牙床,整備旗鼓。鄭恩身在壯年,初近大色,勢如枯渴。三春年已及笄,望雨已久,並不推辭。兩個在香被之中,如魚似水,雲雨起來。鄭恩如蝶亂蜂狂,只向花心去採。三春初經攀折,未免苦樂相勾。真是綢繆盡態,恩愛無窮。事畢之後,摟抱而睡。正是:
欣承玉體滋膠味,恨聽金雞報曉聲。
二人五更早起,梳洗已畢,各換了公服,上朝拜謝皇恩。正值世宗駕臨金殿,受過文武朝儀,那夫妻二人,在金階之下,嵩呼朝謝。世宗宣上金鑾,俯伏塵埃,舉目一看,見了三春形容醜陋,氣概雄赳,心下甚是驚駭,暗想:“鄭恩這等魯莽,不諳事體,須得要這位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