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孃短的。我們這些親戚家來客人大都找乾爹做菜,吃過沒有不說好的。
打過招呼後,我沒見著小姨等人,便問乾孃道:“媽,小姨呢?”乾媽笑道:“她剛還在唸叨你,說都來這麼長時間了,咋還沒見到小菜田的人影啊!這會兒可能生氣躲到哪裡去了吧?”“不會吧?小姨現在變得這麼小心眼?”我笑道:“呵呵,她人在那兒呢?”乾媽笑逐顏開,樂道:“他們都在後面。紫涵也回來了。”“好啊,這丫頭兩年都不回來一趟,看我這個哥哥不好好教訓教訓她!”我說著朝幹奶奶說了聲,“奶奶等會我陪你喝兩盅。”轉身就跑出了大門,後面傳來母親的笑罵聲和幹奶奶爽朗的笑聲。
乾媽說的“後面”就是忠子的家,他跟父母住前後院。玉香跟我出了大門,岳母留下來幫忙。我二人出了大門朝後沒幾步就到了忠子的大門口,站在門外都聽見屋內亂糟糟的,好似炸開的馬蜂窩。我進門便大喊道:“喂喂喂,幹什麼呢?警察查房,警察查房,男的站左邊,女的站右邊,不男不女的站中間。”“好小子,說曹操曹操就到啊。這麼久才來是不是沒把我這個大姐頭放在眼裡啊?”剛走到門口,裡面就閃出一個全身都包裹在香奈兒中的時尚女郎,乍一看還真沒看出是誰,仔細一瞧,呵,可不正是忠子的小姨,我們小時候的大姐頭嘛!“豈敢豈敢,大姐頭駕到,小的有失遠迎,恕罪,恕罪!”我伸開雙臂直接迎向了她的懷抱,眾目睽睽中,我們緊緊地相擁。
八九年沒見,她還是一樣的風采迷人,依稀往昔的漂亮臉蛋依然是那樣的無暇,那樣的美麗,抱起來肉肉的感覺讓人不禁大是感慨,慨嘆原來“太平”也是能夠成為“波霸”的,而最令人慨嘆的還是對她的那一份熟悉,這彷佛是生命中的東西,不僅僅是熟悉,彷彿還有更深一層的東西存在!
第一一二回 喜宴驚變
“幾年不見,小姨真是越來越見迷人了!”我拉著她上下打量,眨巴眨巴嘴,開著玩笑道:“嘖嘖,瞧這一身的派頭,真是富婆的咧!”
“咯咯。”她開心地笑著,“臭小子,幾年沒見噁心小姨是不是?”
“幾年不見,小姨還是一樣的牙尖嘴利,瞧著說的,好像我有多壞似的!”沒見她之前還想著見了面如何開口說話,現在見面了,卻還跟小時候一模一樣,丁點沒見生分。
“你這個小壞蛋也本來就不是啥好人!”說話的時候,她的眼睛故意的在抱著兒子的玉梅身上飄過。
“哈哈。”我哈哈笑道:“誰叫咱是小姨手底下的兵呢,當然不能給小姨臉上抹黑了。”
她笑罵道:“油嘴滑舌!”
“嘻嘻,三哥不但油嘴滑舌,還油頭粉面哩。”這時候,滿頭五顏六色打扮時尚前衛的小妹紫涵從裡屋出來,笑嘻嘻地迎上來。
“你這丫頭,兩年都不回來,要不是跟小姨一起回來,看樣子你還要過上兩年逍遙日子才肯回來啊。翅膀硬了,會飛了是不是,小心在外面受人欺負,回來哭鼻子都沒人理你。”這丫頭的打扮讓我看著就不舒服,拉著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批評道:“瞧瞧你這衣服,呵,窟窿把戲似的,穿出去不被人笑話死才怪,趕緊換掉。還有這頭髮,跟潑了一層油漆似的,什麼玩意嘛,整一個假洋鬼子,烏七八糟的抹在頭上,你不覺著噁心啊?下午就到街上把頭給洗回來。瞧瞧你這身打扮能出去見人嗎?你這兩年來的日子不會就是這樣過的吧?”昨晚上剛回來就被奶奶還有父母批評了一頓,現在又被我剛見面就是一連串的批評,小丫頭的臉實在有點掛不住,在我的胳膊上掐臉一大塊,氣惱道:“人家這叫時尚,這叫有派,你們都不懂就知道胡亂批評人家,真是年齡大了連眼光都老了。”
“哎吆!”這死丫頭從小就喜歡掐人,還掐的疼得厲害,現在長大了卻一點都沒有變,我捂著被她掐紅了的地方,笑罵道:“你這丫頭說你兩句你還來氣了,兩年都不知道回家,你還有理啦?瞧以後誰敢娶你!”“哼,要你管?”紫涵抱住小姨的胳膊,撒嬌道:“小姨,他欺負人,你幫人家教訓他啦!”
小姨溺愛地笑道:“呵呵,你不是說你蔡恬哥最疼你的嗎?”“可是他現在變壞了啦!”紫涵朝我吐了吐舌頭,壞笑著道:“小姨你一定要給人家出氣啦!”
這小丫頭鬼的很了,我不再理會她的抱怨朝小姨道:“昨天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事先打聲招呼,我好去接你啊。”小姨無可奈何地朝紫涵搖了搖頭,笑道;“昨天的晚上半夜到的,黑燈瞎火的直接就坐計程車過來了。”
紫涵一撅嘴,白眼揶揄道:“就知道說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