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去,我現在就去。”
哲郎完全忘記要拒絕,開心的說道。
“哇,怎麼了?弄成這副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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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哲郎的模樣,良介驚叫出聲。
“只帶了把小傘……”
哲郎見到良介也嚇了一跳。留了約一年的長髮竟然剪的這樣短。剪過頭髮的良介令人感覺不到從前的輕浮
和性好女色的放浪氣質。
“下這種雨你竟然只帶把小傘,真搞不懂你在想什麼。”
良介驚訝的說道。雖然髮型變了,但說話的方式仍和從前一樣。這讓哲郎放心不少。
“喂,拿去擦乾吧!”
良介丟了條毛巾給他。哲郎進屋後才發現綾並不在家。
“綾呢?”
這種時間也不可能出去買東西啊!哲郎問後,良介僵硬的回答。
“嗯,回家鄉去了。”
良介叼著煙,點火。
“該不會……”
在哲郎皺褶眉頭時,良介吐了口煙,笑道:
“不是拉,我今天和她回老家拜訪她父母,才剛回來。”
“——你,是認真的?”
哲郎以嚴峻的聲音問道。雖然是想確定良介的心意,但內心卻祈求他對自己說“怎麼可能?笨蛋啊?”
“嗯”
良介乾脆的說道。那是打算扛起所有責任的人所用有的自信。良介的決心如尖銳的荊棘刺痛著哲郎的心。
原本因淚水而流失的感情現在卻因那刺痛而逐漸復甦。
“你打算結婚嗎?”
哲郎加強了語氣問道。
“孩子都有了,就只能這樣了。”
良介開玩笑的聳了聳肩。
“綾的父母會同意你們結婚嗎?”
“嗯,我去打過招呼了。”
良介理所當然的說道。
“咦……?”
哲郎不懂的再次問道。
“綾她家在A市車站前開了家居酒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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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介叼著香菸,一臉不好意思的開口道:
“我不是說過市第一次和她父母見面嗎?雖然,綾覺得無所謂,但我想那頭長髮可能會讓她父母留下不好
的印象,就把它剪了。但,現實就是現實,我懷著可能捱揍的心情而去,沒想到他們卻一臉和善。當我聽道像
我這樣的窩囊廢也能跟綾結婚時,我……”
良介將菸屁股在菸灰缸中按熄,嘆息般的說道:
“他們說畢竟是綾中意的男人啊!”
良介的眼裡有些許的溼潤。
“我的體力還可以,和綾的爸爸一起送酒也不賴。”
良介開心的說道。他那份率真不斷的湧進哲郎的胸口。
“良介……”
哲郎不知該說什麼好。十三年來所發生的點點滴滴在哲郎腦中激烈的震盪著。
良介的家庭是破碎的。
良介的父親喜好女色又酗酒,母親雖然不酗酒卻有外遇。兩人在一起就是吵架。母親像得了流行感冒般
貪戀著男人,最後離家出走。
母親出走後,無所謂的父親反而帶著年輕的女孩回家。然後,再次陷入吵架的狀態中。
不斷重複著同居,分居,卻又不離婚的感情模式,這種糾葛的夫妻關係,不是小孩子可以理解的。所以,
良介的姐姐在中學三年級的春天離家,搬到男友家去了。
良介高中輟學後離家。但在良介怨憤雙親的同時,卻沉溺於複雜的異性關係中。和綾相遇之前,換女朋友
猶如家常便飯。
明明潔癖比別人嚴重,卻能忍受良介的不潔。因為他認為良介只是寂寞而已。良介和哲郎擁有相同的氣息,
卻因良介對愛的飢渴,讓兩人在某種層面上有了分歧點。
性好魚色和強烈的潔癖。不管哪一個都是強烈希望他人關懷的悲哀行為。良介和哲郎看似相反,事實上卻
是同一類人。
“——這樣啊!”
哲郎閉起眼睛沉重的嘆了一口氣。安心和空虛感同時湧現。
“這些日子真是麻煩你照顧了。”
良介坦率的說。一股不知如何是好的熱氣梗在喉頭,如暴風般的思慕在心中颳起旋風。哲郎咬緊牙說道:
“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