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從桌子上微微起身,彎腰看看自己下面,紅著臉看了一眼他,小聲抱怨說:“給我弄的滿身都是,髒死啦。”說著從桌子上撕了一些衛生紙稍微擦著處理了一下,提上褲子,整理了著裝和頭髮,走上前去開啟反鎖的辦公室門往出走。
“去哪兒?”趙得三問她。
“去一下衛生間。”她回頭說,接著又嫵媚地了他一眼壓低聲音道:“你弄裡面了,我不弄出來會懷孕的。”
他鬼笑了下,目送她去出去,點了支菸回到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吸著煙回味起剛才的好事。
隨著一陣噔噔噔高跟鞋踩地的腳步聲傳來,李姍姍面無表情地站在了門口,冷冰冰地說:“張局讓你過去一趟。”那樣子好像在對著一團空氣說話一樣。
還沒等他調侃兩句,李姍姍就轉身走了。
坐了一會,吸了兩口煙,將煙疵滅才不緊不慢地走出了辦公室。到了張愛玲辦公室問她什麼事,她正在思考什麼,抬頭表情嚴肅地問他:“小趙,最近工作怎麼樣?有沒有下去檢查一下馬蘭的小溝煤礦,礦上的安全心裡有數嗎?”
這一問讓他一時有點答不上來了,自從黑河煤礦關閉後,他還沒去小溝煤礦檢查過,因為是馬蘭的企業,他對新茂礦業所屬的煤礦基本上沒怎麼認真檢查過。
怔了片刻,笑呵呵說:“沒什麼問題,一切正常。”
張愛玲突然橫眉豎眼勃然大怒道:“一切正常?沒什麼問題?你知不知道新上任的於海平副市長今天上午去小溝煤礦檢查發生什麼事了?”
於海平這傢伙去礦上檢查了?看見她突然發怒,趙得三一時半會有點愣神,“他怎麼下去檢查也不給我們局裡說一聲啊?”他對此疑惑不解。
“人家是副市長,市常委,下去檢查還需要向我們局裡彙報?他剛接替餘引良主抓煤炭工作才多久,一下去檢查就出了問題,而且問題不輕!”張愛玲臉上的表情頗為生氣,在桌子上狠狠的拍了幾把,氣呼呼的喘著氣。
從她這麼反常的表現可以斷定小溝煤礦出了大事,他一下子就有心虛了,這剛報完公務員考試的名,還沒到離開的時間,怎麼就出現了意外了?“是不是……瓦斯爆炸還是?”他揣測著問。
“不是瓦斯爆炸也不是透水,是於海平副市長坐纜車快下到井底的時候纜繩突然斷了,幸好快到井底了,於副市長沒什麼大礙。”張愛玲緩和了語氣說道。
一聽是這事,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個晴天霹靂,副市長在纜車上坐著纜繩竟然斷了?這比礦難的後果可嚴重多了,幸好他沒事,萬一不行殉職,那小溝煤礦可就倒黴透頂了,從安全的角度來說他這個主管煤礦安全的安質科長不僅職位不保,可能還會被追究刑事責任的。
“於副市長現在……在哪兒?”他顫顫巍巍地問她。
“回市政府了!要不了多久肯定會專門開會說這個問題的!”張愛玲說。
果然不出她所料,話剛一說完,一輛奧迪就緩緩開進了煤炭局院子,司機下車小跑著開啟後排門,於海平一臉怒火地下了車,面無表情地走進了辦公樓。
看見李姍姍在陽臺上給她使眼色,張愛玲起身走出去一看院子裡停的車是於海平的專車,一下子就緊張起來,連忙返身回到辦公室裡給趙得三慌張地說:“於海平市長來了,你先下去。”
趙得三哦了一聲,忙快步走出了他的辦公室,剛一走到三樓樓梯口就和於海平撞了個正著。在市委開會時見過於海平幾次,於海平也對前任餘引良器重的這個小夥子有所目睹,兩人愣了一下,趙得三連忙熱情的打起了招呼:“於副市長您大駕光臨啦。”
“小趙,是叫小趙吧?”他面無表情地問他。
趙得三點點頭說:“是的是的。”
“小趙,急匆匆幹什麼呢?帶我去你們局長那。”說完於海平斜睨了他一眼,示意他帶路。
剛想溜走呢,這就被他抓了個正著,真是倒黴透頂了。於是他只能衝於海平呵呵地笑了笑,轉身走在前面硬著頭皮將他領到了局長辦公室門口,回頭唯唯諾諾地假熱情說:“於副市長,這就是我們張局辦公室了。”
於海平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在門上敲了兩下,衝裡面喊道:“老張,在不在?”
知道他來了,張愛玲才支開趙得三將門關上的,這會在裡面有些擔心他來局裡是不是來找麻煩了來,一邊熱情地應道:“在,在。”一邊連忙走過去開啟門,熱情洋溢的邀請他坐下來,又吩咐趙得三給他端茶倒水。
趙得三沏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