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晤。”
“那麼快去——我就坐在這兒的長椅上。我瞧看你騎。”我過去坐在長椅上,她也過去上了轉檯。她繞看臺走了又走。我是說她繞著轉檯整整走了一圈。隨後她在那隻看去很舊的棕色大木馬上坐下。接看轉檯轉了起來,我瞧著她轉了一圈又一圈。騎在木馬上的另外還有五、六個孩子,臺上正在演奏的曲子是《煙進了你的眼睛》,調兒完全象爵士音樂,聽去很滑稽。所有的孩子都想攥住那隻金圈兒,老菲芘也一樣,我很怕她會從那隻混帳馬上掉下來,可我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孩子們的問題是,如果他們想伸手去攥金圈兒,你就得讓他們攥去,最好什麼也別說。他們要是摔下來,就讓他們摔下來好了,可別說什麼話去攔阻他們,那是不好的。
等到轉檯停止旋轉以後,她下了木馬向我走來。“這次你也騎一下吧,”她說。
“不,我光是瞧著你騎。我光是想瞧著你騎。”
我說著,又給了她一些她自己的錢。“給你。再去買幾張票。”
她從我手裡接過錢。“我不再生你氣了,”她說,“我知道。快去——馬上就要轉啦。”
接著她突然吻了我一下。隨後她伸出一隻手來,說道:“下雨啦。開始下雨啦。”
“我知道。”
接著她幹了一件事——真他媽的險些兒要了我的命——她伸手到我大衣袋裡拿出了我那頂紅色獵人帽,戴在我頭上,“你不要這頂帽子了?”我說。
“你可以先戴一會兒。”
“好吧。可你快去吧,再遲就來不及了,就騎不著你的那匹木馬了。”
可她還是待著不走。
“你剛才的話說了算不算數?你真的哪兒也不去了?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