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兒得了肺病,現在離家來這兒作他媽的檢查治療那一套。其實,我身上什麼毛病也沒有。
嗯,等我喘過氣來以後,我就奔過了第二0四街。天冷得象在地獄裡一樣,我差點兒摔了一交。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奔跑——我揣摩大概是一時高興。我穿過馬路以後,覺得自己好象失蹤了似的。那是個混帳的下午,天氣冷得可怕,沒太陽什麼的,在每次穿越馬路之後,你總會有一種象是失蹤了的感覺。
嘿,我一到老斯賓塞家門口,就拼命按起鈴來。我真的凍壞了。我的耳朵疼得厲害,手上的指頭連動都動不了。“喂,喂,”我幾乎大聲喊了起來,“快來人開門哪。”最後老斯賓塞太太來開門了。他們家裡沒有傭人,每次總是他們自己出來開門。他們並不有錢。“霍爾頓!”斯賓塞太太說。“見到你真高興!進來吧,親愛的!你都凍壞了吧?”我覺得她的確樂於見我。她喜歡我。至少我是這樣覺得。
嘿,我真是三腳兩步跨進了屋。“您好,斯賓塞太太?”我說。“斯賓塞先生好?”
“我來給你脫大衣吧,親愛的,”她說。她沒聽見我問候斯賓塞先生的話。她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