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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的斯特拉德萊塔,”阿克萊說。“——嗨。把你的剪刀借給我用一秒鐘,成不成?拿起來方便嗎?”
“不。我已經收拾起來了。在壁櫥的最上面呢。”
“拿出來借我用一秒鐘,成不成?”阿克萊說。“我指頭上有個倒拉刺想鉸掉哩。”
他可不管你是不是已經把東西收拾起來放到了壁櫥的最上面。我沒辦法,只好拿給他。拿的時候,還差點兒把命給送掉了。我剛開啟壁櫥的門,斯特拉德萊塔的網球拍——連著木架什麼的——正好掉在我的頭上。只聽得啪的一聲巨響,疼得我要命。可是樂得老阿克萊他媽的差點兒也送掉了命。
他開始用他極高的假嗓音哈哈大笑起來。我拿下手提箱給他取剪刀,他始終哈哈地笑個不停。象這一類事——有人頭上接了塊石頭什麼的——總能讓阿克萊笑得掉下褲子。“你真他媽的懂得幽默,阿克萊孩子,”我對他說。“你知道嗎?”我把剪刀遞給了他。“讓我來當你的後臺老闆。我可以送你到混帳的電臺上去廣播。”我又坐到自己的椅子上。
他開始鉸他那看上去又粗又硬的指甲。“你用一下桌子好不好?”我說。“給我鉸在桌子上成嗎?我不想在今天夜裡光著腳踩你那爪子一樣的指甲。”
可他還是照樣鉸在地板上。一點不懂禮貌。我說的實話。
“期特拉德萊塔約的女朋友是誰?”他說。他老是打聽斯特拉德萊塔約的女朋友是誰,儘管他恨斯特拉德萊塔入骨。
“我不知道。幹嗎?”
“不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