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了比之後,將左手的蝴蝶珠釵放了回去。
“姑娘好眼光,這隻碧玉簪色澤純正,戴在姑娘頭上肯定好看。”
周令西笑著搖搖頭,將碧玉簪放了回去。她的首飾已經夠多了,買回去也是放著積灰塵。既然是上好的玉簪子,那應該讓更喜歡它的人來戴。
“西子。”有人喊了她一聲。
周令西回頭,對上的是樊一風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睛。他正站在對面賣字畫的攤子前面,手上拿著一幅字,上面的詩她恰好學過,是樂府詩中的《華山畿》。
她不由開口輕輕念道:“華山畿,君既為儂死,獨生為誰施?歡若見憐時,棺木為依開。”
“你知道這首詩?”樊一風問她。
周令西翻了個白眼,她堂堂天地門大小姐,博學多才,知道一首詩有什麼稀奇的。倒是他樊一風竟然有如此閒情逸致來逛街買字畫,買的還是一幅寫著愛情詩的字畫,傳出去定是奇事一件。
心中雖是這麼想,周令西還是假裝很耐心地回答:“嗯,小時候學過。”
樊一風難得沒有擺出一副臭臉,他走到周令西身邊,拿起她剛才放下的那隻碧玉簪,“既然喜歡,為什麼不買?”
“為你省錢呀。”周令西敷衍他,“你慢慢玩,我要回去了。”
周令西腹誹,這個樊一風還真是能裝,好像昨晚給她灌迷藥的另有其人似的。要不是她留了個心眼,這會兒什麼秘密都給他套光了,到時候別說攝魂鈴,她能不能活著從神兵閣出來都是個問題。樊一風是個不折不扣的白眼狼,她才不會天真地以為他對自己有那麼點意思所以會放過她。
大約走了十幾步,樊一風追了上來,他叫住她:“西子,跟我去一個地方。”
“不去,我沒空。”
“站住!”
周令西睨了他一眼:“樊一風,你昨晚睡覺腦袋磕到床了是吧?算了,我不跟你說了,我昨晚睡覺沒睡好,現在要回去補眠,沒空和你吵架。”
樊一風盯了周令西一會兒,拿出一支碧玉簪插到了她頭上,正是剛才她看中的那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