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母親沒打算生下她的,但是母親好像感覺到她這輩子可能只能懷這一胎,所以就下了決心把她生了下來,獨自一人帶她到現在。
在她印象中就是,母親每天會帶不同的男人回家,她一個人躲在臥室裡,不準出去,不準發出任何聲音。
這樣浪蕩的母親,唐家根本沒把她放心上過,把她當垃圾一樣丟棄。
五年前,母親得了絕症後才開始收斂自己的放浪,玩男人玩到的錢,都投入了醫費裡,頭髮也掉光了,人也瘦成了皮包骨。
化療了一年後到現在,她的兩個腎全部壞死,每週都要堅持透析,這些都是費用。
她唐希除了學業之外,還要兼顧打工,還要修學醫術。
這麼忙碌的人生,她哪裡有時間去關注男人?
什麼王子公主?什麼初吻初戀。
這種東西不適合她。
她需要的,只有錢!
她融入不了社會沒關係,遲早有一天,她會讓社會,低頭來迎和她。
唐希挑了幾本醫術,去了角落裡的書桌前,一邊看著醫術,一邊琢磨著身上的穴位。
一個小盒子開啟,取出幾根銀針,酒精棉消毒了兩下後。
她抬手往手臂上扎去。
“嘶——”
手法不熟練好疼。
沈毅行心頭一凸,急忙跑過去,一把拽住她胳膊,低聲呼喝,“你在幹嘛?”
自虐麼她?
唐希被嚇了一跳,這個男人是誰?這掌心的溫度怎麼會這麼燙?
他快燙壞她了知不知道?
唐希抽手兩下,發現他手勁很足,怎麼也扯不回來,“同學,你哪位?”
“我、我、”
突如其來的自我介紹,沈毅行緊張的結巴了起來,“我、叫沈毅行……”
“嗯?好耳熟的名字。”好像在哪裡聽見過。
唐希想了半天后,恍然問,“哦,你就是那個花錢給我抬票的那個?”
沈毅行眼睛灼灼的盯著她,知道瞞不住,只能點頭承認,“對,是我。”
唐希說道,“同學,請你放手好嗎?我手被抓疼了。”
“那你得答應我,你不能再自虐。”
唐希無力道,“我這不是自虐,我這是針灸。你不會連這都不懂嗎?”
“針灸什麼針灸,針灸在我眼裡就是自虐。你要試針,別拿自己試針,我來。”
沈毅行邊說,邊撩起袖子,把粗壯的胳膊給她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