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句,孟蓁就在孟三身上戳個窟窿。
孟三疼的滿地打滾兒,可孟蓁卻還是能夠每一刀都準確地紮在既不要命又格外疼痛的位置,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孟三直接崩潰了。
他雖然一肚子壞水兒,可他卻一向都是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坑害別人,這種被人在身上不停戳洞的事兒,孟三還是第一次經歷。
他哭得鼻涕眼淚全都流了下來,到最後更是已經只會一聲聲的對著孟蓁喊“姑奶奶”。
孟蓁還有話要問,自然不可能真的就這麼把他給捅死了,所以在給孟三開了約麼十多個洞之後,孟蓁就把自己的匕首收了回來。
她掏出昨晚在自己家裡蒐羅到的一支眉筆和一本空白賬冊,“說吧,之前你都找了誰去禍害我家?”
孟三眼珠子滴流亂轉。
只是還沒等他開口討價還價,孟蓁就已經把自己的那把匕首啪的一下拍到了孟三臉前。
孟三嚇得趕緊向後滾了一圈兒,“我、我說。我全都說。”
兩人一個說一個寫,期間孟蓁還會偶爾提問,問的多數都是那些流民的年紀、長相、個人特徵。
孟三不敢耍花樣兒,因為孟蓁在問話的時候順便說了一嘴,說是如果按照他提供的這些資訊,孟蓁找不出那夜闖進她家的那些人,孟蓁就要回來給孟三上刑。
什麼皮鞭沾辣椒水、什麼燒紅的烙鐵、什麼剝皮抽筋、什麼做成人彘、什麼貼加官兒光是聽聽孟三都覺得心驚膽戰。
他也是直到此時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孟慶澤家最難搞的其實並不是孟慶澤那個大男人,而是這個一直被烏氏要求以淑女面貌示人的半大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