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3 / 4)

少消耗一些體力。他有時停下來,讓工兵拓寬道路,或讓紅軍部隊先透過那些搖搖晃晃的橋樑。他在日落之前便早早宿營了,第二天晚上住在磨西面,第三天很晚才到達瀘定橋。周恩來和朱德都比他先到。

楊成武在西岸迎接周恩來和朱德,並護送他們過橋。劉伯承和聶榮臻在對岸迎接。周在警衛員的陪同下,親自換下幾塊斷裂的橋板,等著毛的到來。黃昏前不久,毛終於到了。據敬仰他的警衛員們說,毛走過東搖西晃的瀘定橋時,腳下大渡河水白浪翻滾,但他毫不在意。毛在河對岸與他的高階指揮員會合,開進骯髒的瀘定城,坐下來美美地吃了一頓米飯、南瓜、土豆,可能還有雞和肉。

紅軍過了大渡河,終於甩掉了國民黨的追兵,毛和他的部下現在要決定的是下一步如何行動。紅軍放饅了前進的速度。毛和司令部在瀘定逗留了一天一夜,然後又到化林坪休息了幾天。一九三五年六月二日,楊成武率領的突擊隊又出發了,他們全速前進,目標是東北方向約四十五英里以外的天全一帶。

當時的形勢仍然充滿矛盾。毛雖然擺脫了國民黨進攻的危險,已經沒有敵人來阻止他與川西北的張國燾及第四方面軍會合了。但是毛卻不知道張的確切位置,張也不瞭解毛的位置。其實他們及一、四方面軍之間的直線距離不過一百英里,只是中間被大雪山隔開了。

毛過金沙江時,一、四方面軍是否已知道對方的方位,中國的歷史學家迄今尚未找到佐證。到了過大渡河時,兩個方面軍有無聯絡同樣也是一段空白情況。長征初期,一、四方面軍曾有一些斷斷續續的無線電聯絡。但據張國燾回憶,他事先根本不知要長征,長征開始幾天之後他才聽說。這同李德、博古和周恩來“三入團”對自己的計劃嚴加保密是相符的。他們的許多最親密的同僚也象張國燾一樣矇在鼓裡。張甚至在聽說一方面軍已開始行動後仍不明白其意圖何在,但推測一方面軍出了問題。

一、四方面軍相互極少聯絡的一個原因是四方面軍丟失過一個密碼本,擔心它已落入蔣介石之手。儘管如此,張國燾聲稱一方面軍進入貴州後,他的無線電偵聽臺便開始為長征當“耳目”。他回憶說。他常常通宵達目地守在電臺旁邊,以確保把四方面軍偵聽到的情報扼要地發給一方面軍。

一九二五年一月二十二日,張收到中央關於遵義會議決定的通報。“中央指示他採取行動幫助一方面軍渡過長江。但是沒有下文。因為四方面軍幫不上多少忙,而且一方面軍也從未真正靠近長江上的任何一個主要渡口。軍事博物館秦興漢將軍認為,一方面軍渡金沙江時,這一指示仍然有效,但沒有證據表明一、四方面軍是按照這個指示行動的。

通訊聯絡十分困難,這不光是因為擔心密碼不保險,而且因為兩個方面軍都在運動中。張國燾決定率領部隊渡過嘉陵江,進入靠近西藏的四川西北角、事實是迄今沒有找到證據說明一九三五年一月二十二日後,一、四方面軍之間有任何信件或信使往來。有時,他們透過老百姓中間的傳聞或國民黨報紙刊登的片言隻字瞭解到一些情況,但訊息十分有限。當毛率領部隊在貴州兜圈子和張四月份揮師向邊遠的西北運動時就更是如此。

據張回憶,大約是在五月底或六月一日,他獲悉(訊息來源不詳)一方面軍渡過了金沙江,如果張沒有記錯日子,紅軍這時實際上已渡過了大渡河。

難怪毛過了瀘定橋後要停留一下。要好好考慮到哪兒去找四方面軍。

人民共和國康健而久經風雨的主席李先念是位七十五歲的老革命家。一九八四年時他回憶說,一九三五年六月初,張國燾指示他派一支部隊去迎接一方面軍,當時估計一方面軍快到了。但張既未告訴他一方面軍的抵達日期,也未告訴他一方面軍的方位。李派自己屬下的一個師向南攻克了位於雪山北麓的懋功。

當代中國歷史學家堅持認為渡金沙江時。一方面軍“應該知道”張的部隊在川西北,而張也“應該知道”一方面軍的行蹤。這更說明缺乏有力的證據能夠證明一、四兩個方面軍是相互通氣的。

很明顯,雙方都不知道另一方在哪裡。約在六月初,雙方都大概估計了另一方所在的位置。

夾金山一萬四千英尺高,是大雪山的一個要隘。毛澤東何時決定翻越夾金山沒有記載。可能是在天全作出的決定,天全是個岔路口,大部分紅軍在那裡停留了幾天。

毛當時面臨三種選擇。他可以沿一條馬幫常走的山路插向雪山西面,這條路通往川西北和青海藏族地區的首府阿壩,路程較長,沿途幾乎都是充滿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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