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濃的趨勢。岳陽將他的擔憂說了出來,亞拉法師更是語出驚人:“你們忘記在那界標處看到的警告語了嗎?踏入此地的人,將迷失在冰雪之中。僅僅是冰和雪,是很難讓人迷路的,只有這些霧才可以。如果沒有錯的話,此後的一兩個月或者更長時間,我們恐怕都得在霧中度過了。”
“啊!”岳陽大驚,回望道:“巴桑大哥?”
巴桑回憶道:“不,我們去的那個地方沒有霧,只是……周圍的雪山上有很大的霧,有半個月我們都在西風帶裡掙扎。”
岳陽道:“還好,只有半個月。”
呂競男想了想,道:“不對,西風帶是從雪山外面環繞雪山,而我們是在雪山的中間,這兩條路不一樣的。”
敏敏道:“可總不會是整個第三層平臺都被霧包裹著吧,巴桑大哥都已經說了他們去的地方沒有霧啊。”
呂競男道:“這是流體運動的補償和傾斜現象。你們知道颱風、龍捲風這一類自然氣候嗎?在氣象圖上的颱風風眼之中,反而沒有云團,同樣,在龍捲風的風眼裡,亦是沒有風和雜物的。這迷霧,也可以看做是與風和氣壓同存的一種流體,在它的中心,亦可出現相同情況。”
亞拉法師道:“這也很好地解釋了為什麼數百年來,第二層平臺的人無數次想征服香巴拉,卻連香巴拉在哪裡都未能看到便告失敗,甚至全軍覆沒。我們是用眼睛來觀察世界的,但戈巴族人的戰狼卻主要靠嗅覺來分析這個世界。在迷霧深處,我們變得目不視物,狼卻不會受到多大的影響。”
卓木強巴深思道:“利用迷霧配合戰狼,這確實是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禦線,這該如何透過?”
呂競男若有所思道:“並非全無辦法,巴桑和唐濤他們不是就由雪山進人香巴拉了嗎?而且剛開始,他們也沒有遭到狼群的襲擊不是麼?唐濤也活著逃出去了。而且,在那些村落中也流傳著不少勇士抵達過香巴拉的傳說,那麼,一定有什麼辦法可以透過迷霧,而不會引起狼群的攻擊。巴桑,你還能回憶起你們當時是怎麼和狼群遭遇的嗎?”
岳陽想:“難道狼群有選擇地讓人透過迷霧區?嗯……強巴少爺可是聖使,雖然目前還不知道他聖在哪裡,但那血統一定好得沒法說。”
巴桑表情嚴峻地閉上了眼睛,開始更深層次地回憶他們在那個地方遭遇的情況。
呂競男說得沒錯,他們前幾次來,可是一點危險都沒有,直到最後那次……最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巴桑回憶起,一群男人叼著煙,手持血刀,咧嘴呵呵笑著剖割羊皮,他們那時候只以為是群山中的一個僻風的小山坳,以至遷徙的藏羚羊在此避寒。看著堆積如山的皮毛,這群男人彷彿看到了一堆一堆的金子。
啊,是了,他們也曾尋找過山坳裡有沒有別的出路。那時才發現,這個小山坳比想象中的要大,有次他們專門行走了一天一夜,入眼依然是一片草場,後來一次走了兩天,也沒有看到盡頭。而且他們已發現,除了他們下來的地方,別的地方都無法攀迴雪山,為了不迷失在那無盡的草場,他們沒能繼續往前,直到最後一次……
由於那裡的藏羚羊實在是太好殺了,似乎怎麼殺也殺不完,而且它們就在那裡,根本不會跑,所以,完全沒有必要將所有的人力都投入剖殺藏羚羊的行列。而人的好奇心是永遠都無法滿足的,為什麼雪山中會有這麼個地方?這裡究竟是哪裡,到底有多大?藍蜘蛛的隊伍裡出現了兩種聲音,只有少數人堅持認為,埋頭苦幹,多殺多運,等攢夠了錢,就去過舒服日子;大多數人想往草場中心深入,隨著到那草場的次數越多,想去探個究竟的人也就越多。終於,那次他們備足了食物,只留下少數幾個人確定方位、保持聯絡和繼續殺羊,最強壯的成員都加入了那次遠涉。
巴桑回憶起,他們出發時,人人都在笑鬧,臉上洋溢著興奮和喜悅,厚重的行囊,標準的雪山裝,一個個都威風凜凜,他們,都是最優秀的戰士啊!
行走途中巴桑不記得了,但他回憶起,儘管做足了準備,在四五天後,隊伍裡還是出現了返回的聲音。那莽莽草場,彷彿沒個盡頭,就算是長河落日、竹海松濤、浪卷千層雪,日復一日地看,也會厭倦的。那地方除了草和羊,彷彿沒有別的東西了。
究競走了多久,是先遇到人還是先遇到狼?怎麼和……他們分開的呢?巴桑努力想了想,對了,最先遇到的,既不是人,也不是狼,而是一座古代的殘破建築。那建築的樣式……巴桑怎麼也想不起來,記憶裡來來去去,便只有倒懸空寺、生命之門等建築,驀然,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