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甭說,這綽號起得挺妙,柴河長得就像根細長的麻稈柴禾。柴禾剛要上前,被左爺一把拽住:“你懂什麼?對付這種娘們兒可不能霸王硬上弓,在大街上玩愣的,非捅大婁子不可!”
“這好辦,我把這娘們兒引到僻靜處,剩下的事兒就看您老人家的啦。”黑三兒又湊近左爺的耳邊耳語了幾句,左爺大笑著給了他一拳:“你小子,真他媽的是個狗頭軍師!”
秋月全然不知已經被地痞盯上了,她還在邊走邊看商家的字號,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黑三兒舉著一塊手帕從後面追上來:“小姐,等一等!”
秋月轉過身子:“你是喊我嗎?”
“小姐,你掉了東西啦,瞧瞧,這手帕是你的吧?”
秋月嫣然一笑:“您追錯人了,這手帕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不對吧,我明明看見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黑三兒裝得跟真事兒似的。
“真的不是,您可能看錯人了,不過,我還是得謝謝您。”
黑三兒摸了摸腦袋:“噢,我還真是認錯人了,小姐,你別客氣,我們一家子都是吃齋唸佛之人,行善助人是我的本分嘛,你這是找人嗎?”
“不,我在找一家叫松竹齋的鋪子。”
“嗨!松竹齋啊,我知道,離我們家不遠,我帶你去!”
“那真謝謝您了。”秋月不明就裡,跟著黑三兒就走了,還以為遇見了活菩薩。
張李氏向林滿江討主意這當口兒,張幼林已經溜到了隔壁他叔兒家。
張山林一見到侄子就樂了,手裡捧著個葫蘆迎上來:“喲,幼林,還不到下課的時候吧?”
“今兒那老東西有事兒,走得早。”張幼林進了院子就奔鳥籠子去了,張山林把他截住,把葫蘆捧到了他的眼前:“你來得正好,瞧瞧我新淘換的蟈蟈,好傢伙,就這麼一蟈蟈,加上一葫蘆,你猜多少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