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在琉璃廠濟源昌南紙店買的。”
“濟源昌的人能給你作證嗎?把證人找來。”
三郎一想,這不好辦,萬一人家一推六二五呢?於是答道:“濟源昌南紙店的人總不能記得每個顧客的長相吧?要是人家說記不清了,那我也沒轍。”
楊憲基逼問:“還有別的證人嗎?”
“證人……”三郎低下了頭。
“你那故事編得倒是不錯,可證人在哪兒?誰能證明你剛才講的是實話?”伊萬的口吻中帶著明顯的嘲弄。
三郎渴望地看著站在衙役當中的劉一鳴,劉一鳴目不斜視,顯得無動於衷,三郎的眼淚泉水般地湧出:“大人,我說的全是實話……”
“可你得有證人啊。”楊憲基的語調緩和下來,他憑經驗判斷,這個三郎很可能是受冤枉的。
伊萬認為三郎一直在說假話,終於到了理屈詞窮的地步,不覺得意起來:“怎麼樣,沒轍了吧?”
突然,三郎大喊一聲:“爹、娘,我對不住你們了!”說著就往柱子上撞去,幸好旁邊的衙役一個箭步衝上去將他拽住。
楊憲基站起來:“三郎,你這是幹什麼?本官一貫秉公辦案,是你的事你賴不掉,不是你的事也不會硬栽在你頭上,現在這個案子已經很清楚了,只要你能證明這幾箱白折兒是從濟源昌南紙店買的,那麼本官就可以判定這件事是出於誤會,而不是欺詐。你再仔細想想,還有誰能為你作證?”
事已至此,證人是個關鍵,要不然保不齊就得出人命了,劉一鳴權衡了一下,毅然出列,跪在楊憲基面前:“小的能為他作證。”
楊憲基頗感意外:“你認識他?”
“三郎是我的同鄉,這主意還是我給他出的,三郎去濟源昌南紙店買白折兒時我就在他身邊,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