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上上下下的人心,一邊卻加緊對小薇的露骨追求。小薇對他的追求卻視而不見。
晚上,小薇和波麗一起照顧大伯。董靳南對小薇說:“我這裡有波麗就夠了,你不要荒廢了學業,還是到書房去和奇夫一起讀書吧。”這一夜坤沙和小薇水到渠成地“做了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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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坤沙就把手伸到小薇的褲腰帶上,小薇把他的手按住了,輕聲地說:“今天不要,往後一段時間也不能要了。”
坤沙吃了一驚,問道:“為什麼?”
小薇把嘴貼到他的耳邊,說道:“你要做爸爸了!”
坤沙先是一愣,接著一陣狂喜:“真的!太好了!”
這天早上,董靳南忽然把師兄弟們叫到他的病榻前。
小薇進來時,見大伯正問大師兄:“你覺得你的武功怎樣?”
班桑回答說:“比師傅不足,教育師弟們綽綽有餘。”
董靳南說:“你太自信了!”
董靳南嘆了口氣,不再問大師兄,而是示意坤沙近前,他問坤沙:“你砍了多久的柴了?”
坤沙說:“七年。”
董靳南說:“很苦,很累吧?”
坤沙說:“說不苦不累,那是假話,但現在比以前感覺好多了。”
董靳南說:“那是因為你長大了,力氣大了。”
坤沙說:“不完全是這樣。過去時時計算的是時間和路程;現在,心裡只有目標,卻沒有時間和路程了。”
董靳南說:“這就對了!看來,中華武館的掌門人是非你莫屬了!”
坤沙聽了,只是一驚。班桑一聽,卻急壞了,他脫口說道:“張奇夫年紀還小!擔不起這個重任呀師傅!”
董靳南咳了幾聲,才勉力說道:“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活百歲。你們都記住了,德乃為人之本,為武之道……”突然,一口痰湧了上來,董靳南頭一歪,與世長辭了。
在舉行董靳南喪禮的過程中,班桑表面上表現得至忠至孝,但在心裡,他卻一直在恨恨地罵著董靳南,他恨“這老死鬼”在臨死前說出了掌門人非張奇夫莫屬的話,使他不能名正言順地坐上武館掌門人的交椅。喪禮結束之後,他對張奇夫說:“武館裡不少事情還得和大家商量著辦,我們以主持人身份開一次全體會議,有什麼問題該怎麼辦,讓大家提,讓大家表決,你看好不好?”
張奇夫說:“這沒有什麼不好。”於是就舉行了武館全體大會。
會議一開始,小薇就提出,師傅去世了,武館不能一天沒有掌門人。首先是要按師傅的遺囑,讓張奇夫當武館的掌門人。
班桑說:“今天這個會議,我也認為首先必須解決誰來當掌門的問題。但我們的掌門人,必須是武功高強,至少,在師兄弟中無人可敵的!”
小薇問:“那你認為師兄弟中,誰的武功最好呢?”
班桑從未用心領教過或留意過坤沙的功夫,他肯定地說:“這肯定不是張奇夫,也不一定是我。我主張,比武打擂,最後勝出者,就是理所當然的掌門人。”
沒有人對這個提議有不同意見。班桑又提出,女孩子不參加比武,不競爭掌門人位置,這次比武的主持就由小薇和波麗擔當。
第二天清晨,武館裡所有的人都裝束停當,齊集演武臺前。小薇和波麗走到臺上,小薇高聲宣佈比賽規則:“凡參加比武者,武德當先,以師傅八卦梅花掌為比武之正宗拳招,可以盡展技藝,可以施展獨到功夫,但嚴禁蓄意傷人,嚴禁使用暗器,嚴禁通同作弊。”然後由波麗宣佈抽籤結果,按順序開始比試。
大師兄班桑和幾位師兄走過場似地比試一番後,就由坤沙上場了。
兩人一直鬥到黃昏時候,班桑自覺體力漸漸不支,而看看坤沙,似乎還輕鬆得很,臉上一直掛著自信的微笑。他知道再耗下去,不但絕無勝算,而且一定是輸得很難堪。他決定不再周旋下去,於是貓腰一蹲,不待眾人看清他使的是什麼招式,他已從靴筒抽出一支一寸多長,比鐵釘子還細的微型鋼鏢,手一揚,有形似無形,有影卻無影的飛鏢便直指坤沙咽喉要害處飛出。
場外眾人,還沒看出門道,小薇因正對班桑左側,也沒看清。只有波麗見大師兄右手伸進靴筒,情知不妙,她將袖筒裡的鋼針退出,一見大師兄手上果真有閃亮之物,她便不假思索地一揚手,鋼針便打在了大師兄腕上。班桑手一抖,飛出的鋼鏢擦著坤沙耳邊飛過,釘在了他身後的木樁上。
眾人這才一片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