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有任何掩藏。
“前鋒軍已經潰散了。”
“什麼!”孫堯安臉上現出一絲驚訝,轉身看著自己的愛將,頗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怎麼可能!鄭仕明人呢?”
見到河東鐵騎地強勢出現,潰散計程車兵總算稍稍穩住了陣腳,甚至還有不少人返身協助圍殺。想為之前的狼狽出一口氣。不過些人實在是太弱了。以上百人圍攻十幾人,居然反被別人殺得片甲不留。若不是他的騎兵四散追擊。恐怕返回的前鋒軍士兵就剩不了多少了。饒是如此,待戰局穩定之後,鄭仕明這十萬人也僅剩下不到兩萬了。而且近半都是傷重不能走地。
孫堯安雖然看不起鄭仕明,但鄭氏畢竟是他現在地主子,他卻不得不稍稍顧及一下這名鄭氏子弟的安全。不過他也不願讓這樣一個二世祖呆在自己地營中,無奈之下便將其安置在自己營後,並派人協助其紮營駐守。不過那些潰兵畢竟來源複雜,大多數將領在潰逃中也是生死未明,這樣一來,軍營裡可就熱鬧了。一會是有的人仗著人多將往常踩在自己頭上,這次又損失慘重的仇人打得只剩下一口氣;一會又有人衝進傷兵營,大肆搶掠;一會又有人鼓動小股士兵,偷偷地逃出營去;還有一些士兵經此一戰,精神無法承受,要麼揮刀砍殺周圍的人,要麼四處舉火狂叫……如此種種,不勝列舉。
鄭仕明在營中住得心驚膽顫,三番兩次要求搬到孫堯安這裡,又或是讓他派重兵護送他回渭南。孫堯安當然不會讓他進自己的大營,若是老實待著倒好,若是一時興起對自己指手劃腳來,那可就麻煩大了;至於護送回渭南,入黑之後後面便頻頻傳來敵人小股部隊出現的訊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恐怕兩三千人也不足以保護他。現在是什麼時候,他豈會派出這麼多人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不過為了安撫住鄭仕明,他仍然派出三百騎護在其大帳周圍,並以身為主帥擅自離營,傳出去大有影響為藉口加以勸說,這才稍稍安了他的心,沒再找什麼麻煩,卻沒成想現在竟然鬧成了這樣。
“突然有一支上千人的敵軍殺入營中,護營計程車兵哪裡抵擋得住,沒幾下就四散而逃了。兄弟們見勢不可為,便護中鄭仕明撤了出來,現在還在營外,等候統領大人的指示。”
“好膽色!”孫堯安不禁出口讚道。楊誠派出追擊的一萬五千人中,絕大部分都被他成功分割、圍殺,僅有吳嘉火和黃勇剛二人憑水塘之隔苦撐到天黑,這才不久他才聽到他們趁勢突圍的訊息,沒想到他們久戰之下才得以脫困,竟然立即調轉頭來襲擊他的軟肋。不錯。鄭仕明部此刻正是他的軟肋所在,不僅不能成為他的臂助,反而是拖累,但他卻不得不分出精力加以保護。現在這個拖累消失了,但鄭仕明這個大麻煩卻到了他這裡,讓他半點也高興不起來。
“帶他進來吧。不過就說我正在商議軍務。不,說我離營巡視去了。找幾個伶俐之人,美酒佳餚把他灌醉,我重重有賞。”孫堯安無可奈何地說道,轉念一想,又吩咐身邊傳令官:“那支敵軍也不必管他,傳令全軍緊守營寨,其餘人等抓緊休息。局面已經不為我所控,一切靜待天明吧。”
無盡地黑夜下。一切都似乎變得不可預測起來,現在他只想安穩的度過這個不平靜的夜晚。
“可嚇死我了!”劉虎從馬下躍下,緊緊的摟住微笑而立的楊誠。聽到楊誠被圍的訊息,他立即丟下一切,馬不停蹄地趕來,途中更是傳令周圍所有可以調動的部隊前來匯合。他倒不是小看楊誠,而是根據之前的種種,他斷定孫堯安選擇出擊的時機絕對對楊誠極為不利。那裡地處平原,楊誠以步兵對手連他也視為強勁對手的孫堯安,後果簡直讓他一路心驚。即使是後面沿途不斷碰上褚與任派來的傳信兵,也不能讓他的行進稍緩半分。直到現在,楊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仍然是無人可比的。
“就差一點點喲。”楊誠打趣地笑道,想起之前地情形,心中仍然直呼幸運。若是孫堯安遲上半個時辰出現、若是自己冒險出擊反而激其立即展開強攻……雖然雙方自那一次後便再沒有發生衝突。但勝負確實僅在一線之間。直到褚與任趕到時他的困境才真正解除。
“幸好你沒事,不然我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劉虎上下打量著楊誠。握臂捶胸,似乎要一寸寸的確認自己這個兄弟確實一如從前。
見劉虎話語誠懇,真情流露。楊誠也不禁心生感動。他雖然知道劉虎一直都想出人頭地,功利心遠比他要重,不過至少他對自己這份情誼卻仍然沒有因為雙方身份的變化而減弱,甚至更加強烈。“別這樣了,真受不了你。”楊誠微微推了一下劉虎,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