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閒職,但卻能居於三大宦官之中,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遠在陳博還沒有登基之前,他的父皇便已經給他著手安排了。其中便有一個專門收集各種情報的秘密部門。當時為了保密,採用的骨幹人員幾乎全出自宮禁之中,宦官自然而然的便擔任了其中地主力了。
陳博之所以能在掌權之後的短時間聚集大量的人才在身邊,便是因他們之功。上任總管的陳忠死後,便由其義子倪忠接替。憑著陳博對他的青睞和手中雄厚的實力。事實上他遠比另外兩個表面風光無限的宦官威風多了。這些事情只有有限的幾人知曉,陳博就連六部尚書和劉虎也沒有透一點口風。
倪忠聽到陳博這樣說。稍稍猶豫了一下後才嘆氣說道:“倒是老奴多慮了。老奴剛剛收到訊息,說趙長河那廝竟與叛軍勾結,獻了潼關了。洛陽的叛軍已經開進來了!”
“什麼!”不僅是陳博,就是整大殿上的人也都為這個訊息震呆了。這些日子長安謠言四起:一會說劉虎學趙長河一般擁兵自重,不回長安了;一會又說城內地某些掌兵將領暗中勾結,準備與叛軍裡應外合;一會又說趙長河鴆殺淮陽王,扶其三歲幼子登基了……風言***,簡直無所不及。這些訊息多來自坊間,陳博知道這是叛軍的伎倆,倒也懶得去追查。群臣見皇帝都這樣,當然也沒有什麼波動。朝廷安定,謠言所產生的作用便微乎其微了,整個長安城現在倒還算得上穩定,除了偶有叛軍從密道攻進來,並沒有什麼騷亂。
不過現在這訊息出自倪忠口中,眾人雖然不知道其真實身份,但卻知道他是皇帝極為寵幸之人,絕對不可能當眾散佈於朝廷不得的謠言。這樣一來,這個訊息至少就真了七分,足以讓他們暫時失去思考了。朝廷現在與叛軍對峙,所仗的主要便是潼關之險,憑一潼關便可擋百萬雄兵。關中穩固,大陳方能保持勝算。現在潼關失了,光是想想就足以讓人不寒而粟了。
“你這訊息真地還是假地,可別在這裡妖言惑眾!”石鎮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上來,竟然提起倪忠的衣襟,滿臉殺氣地喝問。他雖然沒像其他人那般呆如泥偶,但心裡的震憾卻是不可言喻的。他在關中當了十幾年地老兵油子了,打起仗來卻是毫不含糊的,自然知道趙長河的徹底倒戈意味著什麼。只要這個訊息一放出去,長安城的戰力立馬降低一半。
“你,你大膽,趕快放開!”陳博也被石鎮北那震耳的聲音驚醒了,一看到倪忠如同小雞般被他提了起來,頓時大驚失色。
石鎮北冷哼一聲,用力將倪忠摜回座位,退後兩步拜道:“末將失禮。不過此事非同小可,還望皇上明察!”雖然知道自己做得有點過頭,不過他卻仍然狠狠的瞪著倪忠,讓後者本欲投之憤恨的眼光頓時收了回去。
“倪公公不要著急,慢慢道來。”陳博略有些責怪的看了一眼石鎮北,便立即將關注的焦點轉向了倪忠。
“此是千真萬確,叛軍的前鋒大軍三日前便過了渭南。訊息透過秘密
好不容易傳過來地,絕對可以相信!”倪忠一副信誓子。就差沒有賭咒發誓了。
陳博拍了拍倪忠的肩,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接著默默的轉過身去,向上座走去。不知道是不是不留意,剛踏上五階腳下便一滑,差一點就摔倒了。左右的宦官正在上前相扶。卻被他無言而絕決的拒絕,就那麼一個人孤獨地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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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這個打擊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大了一點。即使是他有著同齡人所不曾擁有過的堅毅與睿智,但面對自己完全無力抵抗的威脅時,便無可控制的顯露出自己隱藏的那一面脆弱。當初趙長河逼反三家雖然不是出於他的授意,但卻有他的刻意縱容,在自己完全沒有準備好的時候,便想要實施那個潛藏在心底地計劃。現在終於到了品嚐苦果的時候了。
“皇上,事不宜遲。請皇上巡幸巴蜀!”說話的關中大儒,吏部尚書溫廷羽。這位年近六十的“新官”一臉沉痛,卻又帶著堅定的執著。其他諸臣聞言一愣,隨即也紛紛附議:“懇請皇上立即巡幸巴蜀。”長安雖然是天下少有的堅城,不過一旦失去潼關的庇護,叛軍將源源不斷的進入關中,到時便岌岌可危了。
陳博緩緩的坐了下來,自嘲的笑了笑:“逃跑就逃跑吧,還說什麼巡幸。”現在長安三面受困。唯有西面裴成奇剛剛擊敗涼州軍,算是通暢無阻。況且蜀中四面環山,易守難攻;天府之國物埠人豐,確實是逃難地不二之選。可是,自己真的要逃嗎?倪忠絕對不會欺瞞自己。叛軍三日前就該來的。到現在卻仍然沒出現,恐怕圖的就是聚集人馬。然後突然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