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以為你是誰?一個小小的縣尉而已,若想活命,我還是勸你趕快離開的好,那些人不是你惹得起的。”葉浩天雖然心中略有感動,但心中的想法卻更是堅定。既然仇家已經有了殺他之心,斷不會就此罷休,以仇家的勢力就算多一百個楊誠,也難以保證自己的安全。
“既然讓我遇上了,我便不會不管。大人將洪伯入土為安後,我便與大人同去赴任。”楊誠一邊說,一邊拾起洪伯掉在地上的長刀,在葉浩天挖坑的地方用力掘土。
葉浩天見楊誠心意已決,自己再怎麼勸可能也無法動搖,當下嘆了口氣:“這是你自己找死,可就怨不得我了。”
楊誠卻不回答,只是埋頭用力,泥土在楊誠的長刀下不斷飛出,不多時,一個與誠伯身長差不多的土坑已初具規模。坑挖好後,二人合力將洪伯放入坑中埋葬。
“大人,該走了。”楊誠看著已在墳前痛哭了半個時辰的葉浩天,低聲勸道。
葉浩天抹去臉上的淚水,淡淡的說道:“我不認識你,我的事也不需要你過問,不要以為你救了我,便可以對我頤氣指使。”
“不要說這廢話了,我早說過我不會置事外,不想再說第二次了。若想活命,還是跟著我好點,留著有用之身,才有機會替洪伯報仇。”楊誠堅定的說道,語氣中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話一說完,楊誠便拾起洪伯的兩把長刀,背在背上,若是近戰,長刀自然比滅奴的威力在大的多。收拾好後,閃身鑽入林中,不多時便牽出剛才拴在林中的戰馬,矯健的躍上馬背。望著葉浩天淡淡的說道:“還不上來?”
葉浩天呆立良久,無奈的嘆了口氣,也不答話,收起長劍躍上馬背。“駕!”楊誠一勒韁繩,載著葉浩天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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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路無話,行到山腳一茶棚之時楊誠止住戰馬,躍下馬背,也不理葉浩天,徑直向棚內走去。葉浩天也拿楊誠沒辦法,當下只得聽天由命,無奈的跟了進去。
茶棚之中除了賣茶的老者,便無他人。二人坐定之後,楊誠開口問道:“殺你的那些人都不是普通人,他們為什麼要殺你呢?”
“他們當然不是普通人,若是你現在離去,或許還能活命。”葉浩天漠然說道。
楊誠卻也對葉浩天的冷漠習以為常,不以為意的說道:“若我沒看錯的話,他們應該都是軍人,而且不是一般的軍人。”
“你竟然看出來了,那你還敢救我!”葉浩天終於動容,驚訝的問道。他自然知道這些人的來路,原本以為楊誠不知底細下,一時衝動出手相助,哪裡想到楊誠竟是早看出這些人的身份。
“若你還是不肯坦誠相待,恐怕我二人無法到達安平了。”楊誠望著葉浩天的雙眼,肅然說道。
“知道又怎麼樣?知道了你以為就能逃脫嗎?”葉浩天絕望的說道,想著自己仇家的實力,這次已是公然的撕破臉面,痛下殺手,恐怕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當然不一樣,若是知道是什麼人追殺你,我們逃脫的把握自然要大幾分了。”楊誠自信的說道。
葉浩天心一橫,想著說清楚了楊誠可能再不敢管,若能讓楊誠活得一命,也算報了他的救命之恩了:“既然你想知道,那就說給你聽吧,他們便是有名的緹騎十虎。”
“緹騎十虎?若我沒記錯的話,緹騎營是負責京城治安的一支精銳部隊?”楊誠訝道。
“不錯,現在你馬上離開我,還有機會,我也不會怪你。”葉浩天正色說道。
“緹騎營既然是負責京城的治安,怎麼會在遠離京城千里之外追殺你呢?”楊誠疑惑的問道。他自然知道緹騎營的厲害,雖然比起徵北軍要差上一些,但在大陳境內,也算是一支排得上號的精銳部隊了。
“知道的多了,對你並沒有好處。現在你既然知道追殺我的人是誰了,你還是趕快離開吧,這些人不是你能應付的。”葉浩天答非所問的說道。
楊誠正要答話,一陣急促的蹄聲在官道上響起。十名身著黑衣的騎兵從一旁疾馳而來,不多時便將茶棚圍住。這些人正是在山上被楊誠逼退的那十人,其中兩人的手腕包著的白布上透出懾人的血跡,正是被洪伯砍斷手腕那兩人。
黑衣人圍住茶棚,其中七人從背上取下一把強弩,直對準茶棚內的兩人。一股肅殺之氣立即瀰漫開來。楊誠將葉浩天擋在身後,取下長刀護在胸前,警惕的盯著茶棚外的黑衣人。黑衣人來得太快,顯然是早已埋伏在這裡了。楊誠自忖在這種形勢下難以全身而退,卻毫不畏懼,收起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