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超便品嚐這其中的滋味,不難想像他的心境是如何的惡劣了。不得景山,但無法窺得襄陽虛實,吳振翼稱他此際是被迫為之,並非是空穴來風。
吳振翼看了看潘澤海,知道他已明白過來,當下收劍歸鞘,整了整戎裝,豪邁的說道:“大人在此安坐喝茶,末將去去就來。”言罷已大步向城樓下走去。
“你幹什麼?”潘澤海奇怪的問道,後者丟一下句“客人來了,總得好好接待一下吧。”人已消失在潘澤海的視線之中。“哎……”潘澤海站起來叫道,隨即又無奈的坐下,自言自語的說道:“為將者,怎麼能輕易犯險呢?”對於楊誠和吳振翼,他總是無法真正的理解,至少以前的潘宗向,便絕不會有他們這般冒險的舉動。不解歸不解,不過他已心知肚明,自從踏入荊州的那一刻起,吳振翼便真的振翼而飛了,他和潘家都再不能束縛得了了。
此際的城樓之下,吳振翼跨步踏上一塊拴馬的大石上,看了看周圍全副武裝臥在戰馬旁休息的戰士,大聲的說道:“兄弟們,是我們出發地時候了!”
“嘩啦!”五十名戰士幾乎同時站起。筆挺的身姿並沒因為連續的戰鬥而打半點折扣。“願聽將軍差遣!”聲如宏鍾,盡顯眾人無比的鬥志與敬意。
大多是吳振翼在襄陽城中尋來的荊襄豪傑之士,其中中逃難而來的勇武之人。吳振翼出身低微,極易與中下將士打成一片,這些本是桀驁難馴地豪傑之人,已然被他的人格和勇武所傾折。而經過今天的數次並肩做戰之後。這支初創的騎兵已非昔日可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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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振翼點了點頭,飛身躍上心愛的坐騎,馬鞭凌空炸響:“開門!”厚重的城門緩緩開啟,吳振翼策馬在前,領著眾人緩緩而出。交待好策略之後,隊伍陡然加速,向不到千步的敵軍前鋒衝去。城樓之上,一股紫色的煙霧沖天而起,異常顯眼。
這次兗州軍的進攻本來就是試探性地。是以行進的速度極是緩慢,吳振翼的主動出城顯然大出他們的意料:雖然城中的虛實讓他們有些摸不清楚,但在他們大舉進逼之下,誰還會主動開門迎擊?更不要說只是一支數十人的小騎兵隊。但吳振翼就這樣直直的衝出來了,驚愕之餘,前鋒部隊立即停了下來,想看看他們究竟想做什麼。
遠在陣後的夏侯超見此情景也是驚疑不定,不過他卻立即以最快的速度給前鋒下令,沒有他的命令,絕不可輕舉妄動。這次最讓他感覺吃虧地是。由於沒有大型的渡河船隻,三萬兗州軍竟然連一匹戰馬也沒有。雖然他的手下也僅有一隻不到千人的騎兵隊,但每一次作戰,他幾乎都沒有下過馬背。那種速度上的優越感,一直讓他極為陶醉。
失去了戰馬。讓他頓覺極不習慣。一是訊息地傳遞變得極為緩慢。派出地斥雖然都是些善於奔跑計程車兵,但比起四條腿地戰馬畢竟差得太遠了。再加上吳振翼之前不斷以輕騎截擊他的斥。使得他到現在也沒得獲得詳細的情報。戰前出現這種情形,對他來說還屬首次。另一方面,雖然襄陽城外並不適合大隊騎兵作戰。不過沒有小隊騎兵地隨機策應,使得他難以應付隨時可能出現在右翼和身後的敵人。襄陽畢竟是人家的地盤,敵人能在荊北潛伏數萬大軍,在這裡自然更容易了。
最讓他惱火的是,奪取景山的戰鬥到現在仍然沒有半分進展。在付出了近千人的傷亡後,他們甚至連有多少敵人潛伏在景山的密林之中也無從得知。若是他們的猜測失誤,楊誠已將交州的一萬大軍調到襄陽,他們的處境便艱險無比了。可惜現在漢水已經重歸靖海營之手,他的這些顧慮再無法讓顧良洪知曉了,一切只能依靠他們自己的拼博。
“他們這不是來送死嗎?”顧祝新驚訝的說道。初時他為被敵人的舉動感到震驚,待看清出城的不過數十騎之後,便為對方的不自量力而心生嘲意了。若是趁其不備的突襲,這五十騎倒還真能造成不小的麻煩,但在這種全力戒備之下,他們絕不可能對這數千列陣而待計程車兵構成威脅。
張志明白了顧祝新一眼,顯然對之前他的見死不救存有芥蒂。“人家可不是傻子。”不冷不熱的頂了一句後,也不理顧祝新的怒色,轉向夏侯超建議道:“夏侯將軍,我看現在應該立即讓左右兩翼向前突進,截斷他們的退路。”說罷指著並未緊閉的城門說道:“若是他們真不知死活,或許我們可以趁勢攻入城內,一舉拿下襄陽。”
夏侯超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左右兩翼一動,他們恐怕立即就會折返回城,我們全是步兵,連追的機會也沒有。再等等,我要讓他們有來無回。”在他心裡,這出城而來的人,就算不是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