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揮這樣的實力。不過現在兩者都讓他遇上,也只能怪自己時運不濟吧。
“又過來了?”路過城樓時,潘澤海調侃道。戰事愈加激烈。潘澤海也坐不住了,帶著百餘名衙役、捕快從吳振翼手中討了個防守城樓的差事。還真別說,他所在的城樓還沒有被敵人攻上來一次,而且兩邊的將士拼死應戰,讓他沒有受到側面的騷擾,死傷也極輕。吳振翼聞聲卻是看也不看,大步向前趕去,潘澤海又大聲說道:“你是將軍,不是衝鋒計程車兵,我看你就算累死了,這襄陽城遲早也守不住!”
吳振翼一愣,停了下來。潘澤海之前也這樣說過他幾次,他倒還不以為然,以往在涼州沒有哪一戰他不是衝鋒在前的,而且次次都取得了不錯地戰績。他也把這當作了自己的習慣,只要哪裡戰況吃緊,他必定會出現在哪裡。但這一次敵我的兵力懸殊太大了,來回奔波了十幾次之後,連他也漸漸吃不消了。剛才打敗那名鐵甲軍,幾乎已盡了他的全力,再這樣下去他當真得累死在城牆上了。
潘澤海走上前去,語重心長的說道:“你我共處雖然不長,不過我還是第一次看你如此沉重,我不知道你以前是不是這樣打仗地,但這一次必須得好好想一想了。”隨著戰事地激烈,吳振翼的表情也越來越凝重,以往那種氣定神閒地表情早不復見。潘澤海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只不過他對戰爭也沒有多少認識,只能乾著急。
吳振翼閉上眼睛,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他實在是輕鬆不起來啊,身後是十萬手無寸鐵的老百姓以及無數楊誠貯存在這裡地糧草軍需,襄陽一旦失守,絕不是他所能承擔的。不過潘澤海說得也對,自從敵人的鐵甲軍突破城防之後,他對戰局的指揮便可以說完全忽視了,只知道不斷的反擊、廝殺,現在城牆上到底還有多少人在戰鬥,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了。雖然他拼命堵住了好幾處缺口,但作為襄陽的主將來說,他到底有些失職了。
“光是堵恐怕沒用。”潘澤海望了望城下如蟻的敵軍,不無憂慮的說道
人源源不斷的攻上來,只怕會越聚越多。”初時城牆敵軍還能進行有效的打擊,不過隨著衝上城牆的敵軍越來越多,僅僅是防禦城牆上的敵人便已經用盡了城防軍的全力,差不多已經沒有人卻顧及那些沒有衝上來的敵人了。打下去一批,另一處又衝上來了,兩邊的消耗都不斷的攀升著,雖然兗州軍的數字要大一些,但局面卻對襄陽軍極為不利。
吳振翼沉吟片刻。眼睛突然一亮,說了句:“謝了!”便急匆匆的向城樓下走去。潘澤海正在不解,卻見不多時,吳振翼便帶著大群百姓壯丁擁向府庫。陣陣轟隆聲中,一輛輛投石車被推了出來,與之同時。城牆上濃煙滾滾,火光四現。“這小子到底要做什麼?”潘澤海嘀咕著,吳振翼已如一陣風般趕了回來,臉上已不復之前那般凝重。
“若沒大人提醒,今天恐怕就栽定了。”吳振翼罕有地在靠內的城垛上坐了下來,看著潘澤海笑道:“襄陽城今晚是沒問題了,大人等著看吧!”
荊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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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化龍等人率眾急急的趕到丹水岸邊時,戰鬥竟出人意料的結束了。不知道是敵人的斷後部隊太弱,還是隻是故意為之。兩軍稍一接觸,那幾千兗州軍便潰不成軍,往北逃散而去。張破舟和洪承業倒也沒被勝利衝昏頭腦,見天色已暗,便率眾在兩邊高地上各自紮營,互為呼應。安頓好一切之後,二人便一同趕回中軍大營。用過晚飯之後,眾將再度齊聚大營之中,共商戰事。
“兗州軍的戰力實在不值一提,我看要不了幾天。我們便可將他們一網打盡!”張破舟連番得勝,此際正是意氣風發。洪承業在旁也是點頭相應,他二人共約立寨於北岸,便是一心想要搶得明日地先鋒之職,拔得此戰的頭功。
黃勇剛三人不約而同的看了一眼默然不語的張晉根。均未開口說話。三人內心皆有些不以為然。畢竟張、洪二人此次過河之戰並沒有在之前的商討之中,現加上私自在北岸立營。雖然嘴上沒說,實際上卻已有一些對張晉根的不敬。雖然張晉根這幾日的表現多少讓他們有點失望,不過他畢竟是代表楊誠而來。眾人對楊誠的絕對信任之下,當然視其為首。
見眾人都沒說話,本還興高彩烈的張、洪二人相視一眼,本來想好邀功請戰地話也壓回了肚子裡。帳中的氣氛沉靜而又夾著一絲尷尬,隔了好半晌,張晉根才輕聲問道:“二位將軍建橋之時,敵軍兵衛部隊有沒有發現你們?”
“這……應該發現了吧。”張破舟不解的說道,“先生是奇怪他們為何任我們建築浮橋而不加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