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著肚子打海盜就行了。”
楊誠靜靜的立在船首,欣賞著海上日出的美好景色,兩架簡易的投石器,赫然擺在最高處的甲板之上。經過兩天的準備,他們的船終於啟航了,經過眾人地齊心協力,這艘船再不是毫無抵抗力的商船。
歐凌哲
僅帶來數十把強弩和大量箭矢。還意外的帶來了四十預備士兵。這些士兵本是在縣城附近修路,是以被縣令拉來運送楊誠所需要的東西。得知要打海盜,眾人均是鬥志昂揚,軟磨泡之下,終於獲得楊誠的首肯,同行去崖州。
楊誠這次本想低調行事。不過現在情況有變,多帶些人手總沒有壞處。這些人雖然只是預備士兵,但均是透過七箭考核地精壯之士,雖然只是斷斷續續的接受了一個多月的訓練,不過對付一般的盜賊卻也綽綽有餘。
不知是海盜畏懼他們的實力,還是他們的運氣夠好,從龍塘出發後,在海上航行了兩日,竟然連一個海盜的影子也沒看見。看樣子。到日落之前,他們便可崖州靠岸,楊誠的心情不由輕鬆起來。
“大人。”時小順端著剛燉好的燕窩粥,恭敬地立在楊誠身後。
楊誠笑著接過燕窩粥,和聲說道:“這兩日倒是辛苦你們父子倆了,存的燕窩恐怕也吃光了吧。”為了讓眾人隨時保持充沛的體力,這兩日時氏父子倒也著實花了不少心思,除了每人每天一碗精心熬製的燕窩粥,還有各式各樣的海味,換著花樣填到眾人的肚子裡。大飽口福之餘。那四十名靖西營士兵不由大呼過癮,直叫不虛此行。
時小順點了點頭,笑著說道:“能為大人效力,是我們父子倆的榮幸。燕窩倒也確實沒剩多少了,不過到了崖州應該好找。到時我多采一點。讓大人可以帶些回去。只要大人喜歡,以後大人的燕窩便由我時小順包了。”
“這倒不必。不過以我看。這燕窩還是不要張揚得好,偶爾自己家用用還可,要是眾人皆知。恐怕反而不妙。”楊誠若有所思的說道。
“為什麼?”時小順不解的問道,若不是對楊誠地品行極為崇拜,他幾乎要懷疑楊誠是想獨享這燕窩之益了。
楊誠搖了搖頭,他當然看出時小順的疑惑,當即解釋道:“燕窩雖是上好的滋補品,不過我擔心它又會像珍珠一樣,反成交州一害。”對於燕窩的功效,楊誠這幾天也是有著切身的感受。但是他隱隱又有些擔心,生怕以後燕窩會繼珍珠、珊瑚、荔枝一樣,成為朝廷地貢品之一。現在交州由他掌控倒還罷了,不過這樣地情況不可能永遠下去,為後世作想,他倒覺得沒有這燕窩反而是交州之福。
“我聽大人的就是。”時小順雖然對楊誠地話似懂非懂,不過卻不敢違逆。正因楊誠這一念,才使得燕窩這種名貴的滋補品,直到兩百多年後才廣為人知。不過也確實如楊誠所預測的那樣,成為交州百姓一害,迫使不少百姓駕舟遠逃南洋。
“陸地!”二人閒談之時,一陣激動地聲音從船舷處傳來。幾名靖西營士兵指著遠方,歡呼雀躍。這也難怪他們,雖然他們生長在靠海之地,不過卻從未乘船駛出這麼遠。一想到即將踏上傳說中的不毛之地崖州,竟有些說不出來的期待與興奮。船艙中正在享用早餐的其他人也紛紛湧上甲板,船上頓時一片熱鬧的景像。
船漸漸駛近,楊誠極目望去,竟然發現一個村寨。嫋嫋的炊煙相間在海天之間,另有一番景色。楊誠本來擔心到了崖州找不到去小青他們山寨的路,沒想到竟意外的遇上一個村莊,當下心中慶幸不已。
“嗚……”用海螺殼吹出來的聲音別有一番風味,村寨中的人顯然也發現了他們。
“看!那邊是什麼?”正當楊誠準備放下小舟,派人上岸接洽之時,立在高處的歐凌哲大聲叫道。
不遠的海上,一個個黑色的小點從村寨背面駛出,排成一條直線,向他們緩緩駛來。黑點不斷湧出,數量直達三十左右,眾人的心開始往下沉:莫非他們誤打誤撞之下,竟然開到海盜的老窩來了?
“所有人回到船艙裡準備,聽候我的命令!”楊誠揮手製止正要敲響戰鼓的歐凌哲,大聲的說道。在敵友未明之前,他還不想讓對方知道船上的底細。若是對方真的是海盜,那便可趁對方以為這只是一艘商船之心,出奇不意的給他們致命一擊。
眾人入艙之後,楊誠手足並用的攀上主桅,凝神觀察著遠處。二十七艘走舸,每艘走舸上均有二十名扎著頭巾的人,明晃晃的刀光不斷反射而來,證明了他們的身份。走舸之後,是一艘大約有楊誠他們的商船一半大小的戰船,數十名手持長勾、木梯的壯漢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