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己方五人如此神勇,陣中的戰士們也更加勇猛。吳振翼衝在陣前,大聲喝道:“擋我者!死!”說罷一往無前的向前衝殺,陣中將士受齊感染,同聲喝道:“擋我者!死!死!死……”戰陣氣勢如虹,不斷向外推進。
面對如此氣勢,莫要說身處其中地士兵,就連遠處的張志明及諸將也生出無力抗衡的感覺來。密集的包圍圈立時鬆散起來,再無力阻止這支無敵精銳前進的步伐。
見目的已然達到,楊誠和四衛紛紛躍回陣中,領著戰陣如風般殺出營外,身後聚集的數千敵兵,竟然停在當場,無法生起追擊的勇氣。
“殺!”震天的喊殺之聲從北面傳來,顧祝新的大軍終於出動了。想來他也知道,若是今天放任這些人離開,不僅是張志明的部隊再無法揚起鬥志,就是他手下這些觀戰的將士,也將會留下永不泯滅的畏懼。
“現在才想起,未免太遲了。”楊誠笑著說道,從箭囊裡取出一支形狀怪異的鐵箭,抬弓仰天而射。“噓!”尖利的聲音從箭端傳來,響徹雲霄。
顧祝新正疑惑之際,西面的丘陵上突然燃起無數支搖動的火把!“咚……”激昂地戰鼓聲傳遍大地,將眾人耳朵也震得嗡嗡作響。
見此狀況。兗州軍將士人人變色:莫非自己已然陷入敵人的重重圍困之中。背託的漢水
路,在絕望遍生之下,對於繼續追擊已沒有任何人再
曙光再現,楊誠等人早已無影無蹤。
“哈哈,經此一戰,夫復何求!”吳振翼雙手捧起清澈的溪水。一邊洗著自己汙濁不堪的臉頰,一邊對一旁的楊誠說道。在他地軍旅生涯之中,還從來沒有一次這樣的經歷。他是一個胸有大志的將領,深知這樣的經歷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是何等的珍貴。
楊誠卻沒有吳振翼這麼激動,對於他來說,這種生死拼殺的戰場,在草原上那十年中已經歷太多。若非迫於形勢,他根本不原再經歷這樣血腥的戰陣。特別是在正威營那一役。對他更是刻骨銘心,那一戰不僅失去了他最親密的三個戰友,而且還有他最敬重地人。“現在想來,這一次還真有點冒險。”楊誠淡淡的說道,他本以為這兩支部隊均不是兗州軍的精銳,特別是張志明這部,經過一天勞累,正處在最虛弱之時。本以為可以一擊而潰,卻沒想到在他接連射殺如此多中低階將領之後,竟還有如此戰力。看來統帥此軍的將領倒也不可小窺。
“不冒險哪能獲得如此戰果呢?”吳振翼倒不以為意,他本就是個骨子裡充滿冒險精神的人,這種剌激的戰鬥對他來說有著難以比擬的意義。“如此一來,大人便可放心而去了。”
楊誠驚訝的看了吳振翼一眼,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要離開?”他此次布謀的戰事多有冒險之處。是以之前他只告訴諸將該幹什麼。卻並未將詳情奉上,以免生出意外便難達自己的目地了。
吳振翼笑了笑。一副早已瞭然的樣子說道:“大人之前呆在襄陽,不過是想判定顧良洪到底有多大決心奪取襄陽而已。大人將所有兵力派往荊北,怎麼會安心坐鎮襄陽呢?”看了看楊誠的反應。吳振翼繼續分析道:“此次大人不將敵人拒在漢水之北,而是誘其過來,其用意想必是想把顧良洪拖在樊城,無論如何,他也會等襄陽一戰的結果之後才會下定北上之決心。不過那個時候,恐怕大人已經完成所有佈置,讓他不能所願了吧。”
“呵呵。”楊誠淡淡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吳振翼見楊誠此態,不服地說道:“莫非末將說錯了?大人此次親身犯險,便是要給渡江地敵人一個下馬威,今後這幾天裡,他們要想進攻襄陽,只怕要好生掂量了。如此一來,大人便可放心離去,不必擔心襄陽安危。不過大人如此信任末將,不怕末將守不住襄陽嗎?”
楊誠一走,襄陽便只剩下他和那三千新軍了,沒有經過剛才那一戰,他還真沒信心守住襄陽。不過現在敵人見識到楊誠親衛軍的厲害,一時半會又不可能猜到楊誠會在此時渡江而去,必定不敢昂然發起攻城之戰。他也可以利用敵人這種心態,大展所才,守住襄陽已再不是個難題了。
“對了,離春種還有多久呢?”楊誠並沒有回答吳振翼地提問,反問道。
吳振翼呆了呆,撓了撓頭,為難的回道:“這個……應該還有好多天吧。”說起戰鬥他可是頭頭是道,不是要問他農事,那可算是為難他了。雖然在涼州時他也幫著潘澤海安撫流民,不過對這些卻從未上心。
“二十天。”楊誠伸手比劃道:“還有二十天就該是播種的時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