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之中,不僅沒有享福,反而受了不少苦。
左飛羽點了點頭,不以為意的說道:“農具方面我已經吩咐老程準備了,這次飛虎營的那些破損兵器,正好可以用來打造農具;至於房舍方面,只要五天時間,便可將交州所有的泥瓦匠和木匠徵集起來;不過開墾方面,難民裡面的青壯卻遠遠不夠,到時可能需要呼叫一下飛虎營或者從百姓裡徵用一些。”
捧著左飛羽略見削瘦的臉頰,楊誠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顯然在這二十多天裡,左飛羽已經將這些事佈置得井井有條,只等他回來點頭同意了。有如此賢妻,他還能說什麼呢?
“吳老六和葉鋒他們我也派人通知了,三天之後交州的大小商隊都會趕來安平,這方面我一個人也想不出什麼好方法來,多叫些人,或許能想出解決的辦法呢。”左飛羽繼續說道。
楊誠點頭重重的應道:“你已經做得夠多了,這方面地事情,由我親自處理好了,你就專心安置難民就可以了。雖然困難不少,但相信我們一定可以挺過的。”
“我聽四衛說過幾天還有些人要來,是怎麼回事?”左飛羽疑惑的問道。
楊誠嘆了口氣,簡要的將潘澤林的“好意”敘述了一遍。左飛羽聽罷也是皺眉不已,這些人也是個不小地麻煩。以楊誠現在地實力,不僅無法和潘家抗衡,而且還要尋求潘家的庇護。一旦他們和潘家地關係決裂,鄭、顧兩家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扳倒他。這批人若是處理不好,那他們與潘家之間這種微妙的關係,便有破裂地危險。
“那誠哥打算怎麼處理他們呢?”左飛羽輕聲問道。雖然她對政治鬥爭比楊誠還要涉及得少,但其中的厲害關係卻並不是看不出來。
楊誠搖了搖頭,苦惱的說道:“我也沒想好,用,當然不能真的用他們。但也不能讓他們閒在安平城裡胡作非為。”
“要不,把他們安置在我那邊?”左飛羽遲疑地說道。
楊誠微微一愣,皺眉說道:“那怎麼可以,那些難民本就夠苦了,再讓這些人去管他們,那豈不是更……”
“也不盡然。這些人雖然善於敲詐百姓。但這些難民根本沒有任何可以給他們敲詐的
更何況我豈會讓他們亂來?安置難民的事紛繁複雜,手,而且也可以看出一個人的能力高低。我想這批人裡應該不會一個有才能的也沒有,我們正好可以做個篩選,若是他們做得不好,我們也有好有藉口將他們趕出交州。”左飛羽笑著說道。
楊誠聞言沉吟不語,若有所思。左飛羽所說的也並不是沒有道理,最理想地當然是將這些官員送走,但若是沒有任何藉口。卻不好向潘家開口。雖然他不指望這些人能在安置難民這件事上做出什麼好的成績,不過一方面可以考察他們的能力,另一方面更可以借他們的口將他收留難民這件事傳揚出去。自從決定收留這批難民之後,楊誠再無畏懼,與其偷偷摸摸的做,倒不如光明正大的做。
當然,他也並不是完全不將其他州郡放在眼裡,很大一部份原因,也是因為荊州現在的特殊情況。一方面荊州不屬於任何一個家族勢力,而另一方面因為長沙王的不理政務。也使得各郡紛紛自找靠山。可以說荊州現在是龍蛇混雜,各方的勢力都在涉入。這種情形,對於日後他想接掌荊州極為不利。是以他才想到透過吸引荊州地百姓,來得到百姓的支援。這批百姓只是他的一個誘餌,用來釣取荊州民心之餌。
只要他能得到荊州大多數百姓的愛戴與支援。要做到這一點也並不難。憑他現在在荊州的聲譽,只要稍稍加上一把力。再輔以這些難民的親身經歷,會產生什麼樣的結果,不難想像。不過他可不願意完全用這些難民來做這批官員的試金石。即要試出他們的能力,同時也不能讓他們過於危害百姓。
“不過,得想個辦法,好好限制一下他們。”楊誠沉聲說道。
左飛羽點頭笑道:“放心好了,到時我讓飛鴻去管他們,保管不會出問題的。”
“飛鴻。”楊誠啞然笑道,讓左飛鴻這個鬼靈精去應付這批官員,恐怕會讓他們吃不少苦頭了。不過惡人自有惡人治,楊誠自然不會對這些人有半點憐憫,只要不太過火,那反而是他樂意看到地。況且有左飛羽在,分寸拿捏上,自然用不著他去擔心了。
“夜深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左飛羽低聲說道。
楊誠長身而起,點頭說道:“明天開始,有得我們忙呢。”
左飛羽攙著楊誠,並肩向屋內走去。“對了,飛鴻今年已經二十二歲,是不是……”
“嗯,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