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浩天笑了笑,淡淡的問道:“教訓?就我們現在地實力,有資格去教訓族的左右衛營嗎?”
“反抗我們,便是反抗朝廷,我才不相信他們有這個膽子。”郭常不服的說道。他當然也知道,西域都護府地五千軍隊,除了他們這次帶出來的還有點象樣外,其他的根本不值一提。
葉浩天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族與誠哥極有些淵源,我怎麼也得讓著他們一點。不過今日之事,其中定有古怪,歐凌鋒似乎害怕我們在城中發現什麼一般,一心想讓我們離去,否則他也沒必要冒險得罪我才是。”
“那要不要我……”郭常輕聲問道。
“一會我繼續趕去溫宿,你帶幾個人,潛伏在附近,晚上折返回來,看看能不能潛入城中。”葉浩天沉聲說道。
張識文默默的看著葉浩天等人的離去,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笑容。葉浩天隊伍中細微的變化,當然無法瞞住他的眼光。從這一刻起,他和葉浩天的智鬥,便再不可避免。
驕陽似火,兩人同時想起楊誠,不過心境卻大不相同。
“阿嚏!”楊誠和劉虎剛剛出門。便接連打了兩個噴嚏。
“哈哈,一定是嫂子在唸叨你了。”劉虎打趣的說道。
楊誠搓了搓發癢的鼻子,瞪了劉虎一眼,大步向大將軍府邁去。雖然表面上沒什麼,但被劉虎這樣一提,楊誠倒異常地思念起交州來了。算起來。他離開交州也有四五個月了,要說不牽那是不可能的。想著四部會審的結果一下來,他便可以離開長安,心裡頓時有些期盼起來。
劉虎的辦法確實比他多,當晚便抱了一罈青竹飄香回來。不過楊誠再三詢問之下,他卻只是回以嘿嘿傻笑,著實吊著了楊誠的胃口。後面的兩天,劉虎便幾乎一直泡在外面,也不知道和哪些人鬼混。不過楊誠卻也猜得到。劉虎地最佳面首計劃,已經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了。想著今天就要前去拜訪章盛,楊誠竟有些心虛。若是章盛向他問起,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作答。畢竟紫玉公主是章盛的孫媳,而自己這個好兄弟,卻正一心想給章明忠戴上一頂大大的綠帽,雖然章明忠的綠帽已經不少,不過楊誠心裡卻仍覺得怪怪的。
想著今天要見嚮往以久的章盛,二人心情均是有些緊張,一路上竟少有言談。就這樣徑直趕到大將軍府。一到大將軍府門外,兩人均是有些驚訝,雖然公孫無忌說過章盛一向簡約,但畢竟地位崇高。哪知道章盛的府外,卻是冷清之極。不僅沒有一點喜慶的佈置。連來賀壽地人也不見一個。
“不會吧,難道真只請了我們幾個?”劉虎搖著頭。不可置信的說道。
楊誠也是一臉疑惑,照理說大將軍的生日,就算那些豪門世家不來參加。那京畿附近這二十多萬大軍的將領,總該來道賀一下吧。畢竟這些人都是章盛的直屬部隊,不少人都是由章盛一手提拔起來的。看到現在這冷冷清清
,連楊誠這樣簡樸的人,也覺得有些不可思意。
“嘭嘭嘭!”拾起門上那個略有鏽跡的銅把手,楊誠輕輕的敲了起來。
“吱呀!”沒多久,大門應聲而來。看到開門地人,兩人差點嚇了一跳,竟是章盛之孫章明忠。楊誠和劉虎均是有些心虛:“參見駙馬。”
與那晚在碧玉軒相比,章明忠已是判若兩人。或許是章盛的家風之故,章明忠比起其他的世家公子,倒少了那股浮氣,不過眼神裡隱而不露的驕傲,卻是更盛。
“兩位來了,請隨我來吧。”章明忠開始還一臉平靜,不過聽到二人稱他駙馬,臉色卻禁不住微微一變,語氣也變得冷淡起來。
二人相視一眼,皆想到因為紫玉公主的緣故,這駙馬地稱謂,恐怕是被章明忠引以為恥。這也難怪,像章明忠這樣骨子裡傲氣凌人地人,怎麼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地身上。
一路上,章明忠一語未發,二人也不便開口。三人氣氛沉悶的繞過幾片繡林,徑直走到一個小院門口。章盛雖然生活簡樸,但這院子的佈置倒頗為雅緻。一草一木,一石一池,均是佈局嚴謹,看似清雅,卻隱含著殺伐之氣。這院子顯然是由章盛親手佈置,雖然章盛在長安過了二十年近乎隱居地生活,但當年那種縱橫天下的霸氣,卻仍讓二人感觸頗深。
“你們等一下,我去通傳。”章明忠不冷不熱的說道。正跨進院門之院,一陣宏亮的聲音從院內傳來:“是楊誠和劉虎來了嗎?快快進來。”
聲音中透出一股親切和威嚴,章明忠向二人聳了聳肩,示意二人自己進去後,便轉身離去,竟連進去打個招呼的意思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