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賢王全滅,左賢王逃出,派出的五萬援軍又被拖住,眼看著大陳中軍主力即將到來,任何人都能看出形勢對王庭已經越來越不利。大單于說完最近的軍情便焦急的看著林智,現在他能依靠的就只有林智一人了。
林智抹了抹嘴邊四溢的油漬,滿意的打了個飽隔。心中卻在想著如何應對現在的局勢,現在王庭僅有三萬匈奴騎兵和一萬五千王庭衛隊。而徵北軍離王庭也不過數日的路程,如果快馬奔襲,以大陳現在的戰馬速度,或許一天一夜便抵達。雖然一天一夜的奔跑會導致騎兵戰力大減,而趙長河一向又是穩重之人,但誰也不敢擔保在如今這種局勢下,徵北軍或許會冒一冒險。烏魯古河上游更駐紮著公孫魁和崔正的神行、神武二營,雖然只有一萬五千騎兵,但休養已久,戰力不可小窺,如果王庭在與徵北中軍激戰時,這支生力軍突然殺出來,後果將不堪設想。更重要的是,神行營和神武營隱隱掐住了匈奴北逃之路,實在是一個心腹之患啊!想到這裡林智更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哎,如果大單于當初聽我之計,率眾遠走漠北,現在也不至於此啊。”林智搖了搖頭,心中卻想著先徹底打破大單于的信心,再慢慢誘導他按自己的思路去做。
“形勢應該還未到絕望的時候吧,王庭還有四萬五千精銳騎兵;渾邪王雖然受挫,但手中仍有近四萬騎兵,我軍可戰之力仍有八萬五千。如果實在不行,王庭四十萬部眾裡,還能挑出近十萬可持弓上陣之人,我匈奴並非沒有一戰之力啊。”形勢雖然不利,但大單于顯然不相信徵北軍能一舉踏平王庭。
林智搖了搖頭,一口乾下一杯酒,呼了口氣,對大單于說道:“大單于看到的只是之前的形勢,各處情報傳來都是前幾日的情形,眼下恐怕已經不同了。”林智說完便不再開口,等著大單于自己來問。
大單于果然忍不住,歉身問道:“眼下?眼下形勢又如何呢?”
林智吊足了大單于的胃口,才緩緩的說道:“請大單于容我慢慢替您分析:其一,渾邪王部被陳軍拖住,是在這一帶吧。”林智起身走到帳中,在地圖上指划著,大單于也急忙跟了過來。“數日前我們已然得知,大陳中軍的神威營和神機營已經馳往盧南湖,那麼根據他們行軍的路線……”林智在地圖上長長的劃下一根線,望著大單于不再開口。
大單于看著林智所劃之線,臉色驟變,“糟,渾邪王部一定會和他們碰上!”
“不錯,兩軍相遇,渾邪王已是激戰數日,數量上並不佔多大優勢。神威營和神機營的實力……恐怕大單于比我還要清楚。”林智像一個循循善誘的老師,不斷引導著大單于。
大單于雖然沒有說話,但臉色卻變得非常難看。神機營和神威營這幾年在草原上,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白馬親衛被連連的損耗磨掉鋒芒後,草原上幾乎已經無人可擋了。只有王庭衛隊或許可以一戰,但結果實在不容樂觀。
林智見火候已差不多,繼續說道:“渾邪王雖是勇猛,但在二營的攻擊下,就算不至慘敗,但要想及時趕回王庭恐怕已無可能。也就是說,我們現在也僅有王庭的四萬五千騎兵了。”
“但我們還有四十萬部眾,發給武器就算以十抵一,也不一定會敗。”大單于猶自嘴硬著,強烈的自尊心讓他不願承認自己的失敗,但現實卻是無情的。說完便臉色蒼白的坐了回去。
林智靜靜的看著大單于,大單于的信心已經所剩無機,只待自己再加把力,當下再度說道:“部中能戰者這幾年均已抽入軍隊了,雖然有四十萬部眾,但大都是從各個被滅亡部落逃來之人。即使可戰,其膽早已被大陳騎兵嚇破,哪敢再上陣對敵。”
林智嘆了口氣,一邊打擊著大單于的信心,他自己的信心也不斷的在動搖,自己還能力挽狂瀾嗎?雖然他心中也是茫然,但理智卻告訴他不能消沉,否則便真的萬劫不復了。定了定神,林智繼續對大單于說道:“知已知彼,再看現在大陳軍力。大陳中軍雖然派出神威營和神機營,但仍有神刀、神盾、神槍、神箭四營共計四萬騎兵,另外還有八營步兵也是四萬,加上烏魯古河上游的一萬五千騎兵,總共近十萬,不久便會逼至王庭。就算瀘南湖的一萬騎兵被左賢王留下的四千人拖住,但神威營和神機營,被渾邪王打敗的機會幾乎是渺茫的,就算被渾邪王重創,我們也可以肯定,這次王庭必須面對大陳十萬以上的部隊。”
大單于聽著林智的分析,心底的防線正逐漸潰散。他自然清楚自己的四十萬部眾已然沒有戰力,戰鬥只能依靠現在僅有的四萬五千騎兵,更因為拖著這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