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木紮營時,曾遭到從山上衝出的小股匈奴士兵的襲擊,雖然沒造成多大的傷亡,並且成功的擊退了偷襲的敵軍,但畢竟是個威脅。
趙長河可不想全力進擊王庭時,自己的營地遭襲。雖然探查的結果表明,山上的匈奴士兵人數極少,但若是在自己全力進攻王庭時出現,產生的作用也不可忽視。所以便決定抽出部份步兵,在戰前對要塞之外的匈奴部隊進行一次清洗,以便讓自己毫無顧忌的將全部兵力壓在王庭的戰鬥裡。至於要塞,那便要等到踏平王庭後,再徐徐圖之。
四人邊走邊說,不知不覺中軍大帳已在眼前。潘宗向停下腳步,意味深長的對二人說道:“一會在大帳之中,你們二人不要多言,只需按大將軍所說照辦便是,若是有異議,出帳之後再對我說。”
“是。”二人應道,心中卻有些奇怪,難道想要給大將軍提建議也不行?雖然心中疑惑,腳下卻不敢停留,緊跟著潘宗向和史達貴進入高大的中軍大帳。
“末將參見大將軍!”潘史二人站著施禮說道。楊誠和劉虎身份低微,自然不敢像潘宗向他們一般,當下跪在庭中,恭敬的說道:“卑下拜見大將軍!”
楊誠加入徵北軍以來,根本沒有見過趙長河。此時徵北軍的最高統帥就在自己面前,當下便抬頭好奇的望去,連劉虎不斷扯著自己的衣袖也渾然不覺。
當趙長河的臉出現在楊誠的眼裡時,楊誠心中不禁有些失望。在他心中,徵北軍的最高統帥自然是個極其威武之人。但眼前的趙長河,雖然一臉凌人的威勢,但卻缺乏一種強悍的氣勢,和楊誠心中身經百戰的統帥形象,相去甚遠。
潘宗向見楊誠如此無禮,站在後面用腳踢了楊誠一下。楊誠一驚之下,才想到自己剛才實在太過大膽,趕緊低下頭來。趙長河心情不錯,此戰他已有很大的把握,不久便要功成名就,一時也不與楊誠計較,沉聲說道:“你們兩個起來吧。”
“謝大將軍!”二人齊聲謝道,站起來分別立在潘史二人身後。
“這就是你要推薦的人選?”趙長河淡淡的向潘宗向二人說道。
“不錯,這次便是他們二人領隊潛入王庭,雖然沒能順利查探到匈奴的糧草牛羊所在,但在敵人重重圍困之中不但能順利脫身,還將王庭內部的情況及時帶回。所以,末將認為他們二人絕對能勝任這次的任務。”潘宗向正色說道。
“嗯,聽說你的另一組一個也沒回來?這樣看來他們還算不錯了。”趙長河望著潘宗向,似笑非笑的說道。
“正是如此,所以末將才斗膽推薦。”潘宗向內心一震,瞄了一眼史達貴,臉上卻仍然保持著平靜。
“呵呵,潘將軍的才能,末帥一向敬佩。既然潘將軍這麼有信心,就交給他們二人了。”趙長河說完,回頭望了望身後的朱時俊,客氣的說道:“有勞軍師。”
朱時俊走到中庭,向帳外親兵說道:“把地圖呈上來。”
抬著放有地圖的長桌士兵退下後,楊誠和劉虎立即圍了上來。朱時俊看了看二人,正色說道:“這張圖是經過這幾天斥堠不斷回報的情報,綜合繪成。不過狼居胥山太大,此圖僅含有狼居胥山靠近大營附近的地形。”
楊誠和劉虎均仔細的觀察著桌上的地圖,雖然二人也曾在探察敵情的過程中繪製過地圖,但哪裡能和中軍專門的隨軍畫師所繪之圖相比,二人頓時便被這繪製精細的地圖所吸引。正如朱時俊所說,這幅地圖只繪製了從中軍大營到飛鷹峽十里外這段山脈的地形,二人雖然不是專門的斥堠,但看懂地圖卻是無礙,再加上此圖繪製精細,不多時,便已將圖上所繪牢記在心。
朱時俊顯然對二人的認真極為滿意,見二人已將地圖看完,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匈奴一向不善在山道行走,況且此山地勢險峻,又沒有現成的道路。所以,雖然面對大營有連綿幾十裡的山林,但匈奴可能出擊的道路不過只有這兩條。”朱時俊邊說邊在地圖上指點著,二人剛才已牢記地圖,朱時俊現在稍一指點,便以明白。
“雖然通向大營的路徑很多,但除這兩條之外,其他的均要繞行數十里,或者需翻越陡峭的山嶺,所以可能性並不大。當然,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每隔一里便設有暗哨,匈奴若想毫無阻礙的偷襲大營,卻是想也別想。”朱時俊頓了頓,看著正凝神傾聽的二人,心中暗道潘宗向所選確實不錯,若是其他將領,早已不斷提出問題了,哪裡還會這樣認真的聽自己長篇大論。雖然這二人的表情顯示心中也有疑問,但卻難得能保持安靜,靜待他把話說完。不過若他知道潘宗向在帳外便告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