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的
俞兵聳了聳肩,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怎麼敢騙爺,現在差不多整個長安都傳遍了。”
“潘宗飛被人當街分成幾塊,丟到一口大鍋裡?”劉虎皺眉說道,他也是不久前接到潘宗飛的書信,說是回長安後要與他好好聚聚。他正絞盡腦汁想著在這個自己心裡極為厭惡的世家公子那裡能得到什麼樣的好處,沒想到才一進城,竟然被人當街給宰了。要知道潘宗飛的才德雖然不堪,不過卻是潘家的兩個嫡子之一,自從潘宗向死後,一直積極謀取繼承族主之位。由於他二哥對權力向來沒有什麼興趣,是以他的身份也是水漲船高,潘澤林雖然也知道他的水平,不過也只能接受現實,現在刻意對他進行栽培,這次回來,便是要讓他晉升涼州剌史,提高他在潘家內部的地位。
現在長安正是風雨飄搖之際,做為最有希望接掌潘氏一族的潘宗飛的死,當然更為敏感。“兇手抓到了嗎?”劉虎沉吟道,要知道潘宗飛平生有兩項嗜好,一是烹飪,二是殺人。烹飪的本事比起宮中的御廚也毫不遜色,至於殺人,在長安的貴族公子裡更是數一數二,尋常高手也極難傷到他。再加上他外出無不是前呼後擁,護衛的三十六騎也絕非庸手,是以為惡多年仇家無數,卻始終沒人能奈何得了他。這人竟然能在空曠的街道上將他擊殺,恐怕身手不在自己之下。到長安之前,劉虎對自己的身手極為自傲,哪知道高手卻接二連三的出現,每一個都不在他之下。心裡的震憾和衝擊實在難以言喻。
“說來也怪,這次緹騎營地反應倒還快,一接到報告,便派了不少好手趕去。不過那人卻早就遁去無蹤,現在緹騎營正在北華門一帶搜尋,不過我想最後恐怕也是沒有結果。平白苦了那一帶的百姓而已。”俞兵搖頭說道。
劉虎咬了咬下唇,疑惑的說道:“究竟會是誰呢?”潘宗飛的死無疑會讓現在長安箭弩拔張的形勢更加嚴峻,如果又是趙長河的報復,那他能安樂地日子已經舉手可數了。他現在已經不指望能化解這場紛爭,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
“潘宗飛遇襲的地方距北華門不到三百步,不過聽說守門計程車兵並沒有上前援救,竟然在那裡叫好。這下子就算與羽林軍無關,只怕潘家和他們的樑子也結下了。”俞兵皺眉說道,北華門有數百士兵駐守。這人的膽子也未名太大了點。
“你立即派人去查查有哪些人在場,看看能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從現在開始,我們得打醒十二分的精神了,長安城的任何變動,都不能漏掉,否則性命都不一定保得住。”劉虎凝重的吩咐道,雖然三位輔政大臣今晨並沒有召開朝會,但直接地衝突已經是一觸即發了。
俞兵點了點頭,掀開車簾道:“時間不早了,還是我給爺駕車吧。”
“算了。你先去忙你的,我一個人去會潘澤林,這個時候可不能出半點差子。”劉虎沉聲說道,在車內尋了個鬥蓬遮住頭臉,徑直駕車而去。雖然知道在這個時候去會潘澤林甚是敏感。但是他卻沒有足夠的理由拒絕。畢竟現在以他個人來看。還沒有與潘家有什麼不快,更何況楊誠這些年與潘家還保持著良好的關係。真的有萬一,也算是有退路。
馬車在暮色中穿街走巷,聽著後面傳來的細微聲響。劉虎不由露出一絲冷笑。追蹤和逃逸算是他最拿手的本事了,竟然還有人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實在是不自量力。漫無目的的轉了一圈後,劉虎故作不知的下車舒展了下筋骨,隨即猛然縱出,翻過幾道院牆消失無蹤。五條人影從黑暗中撲出,望了望四周,相顧駭然,顯然沒想到竟然這樣便被劉虎甩掉。低聲商量幾句後,兩人繼續向劉虎消失地方向追去,其餘三人則撲向馬車,想要徹底搜查一翻。
“咻……”三人正要進入車內,破空之聲卻從車內傳來,尚未來得及躲避,五支勁矢已紛紛中的,其中兩人當聲斃命,另一人則幸運的只被射中手臂。
“憑你們這樣,竟然敢出來做探子?你們的主子沒告訴你不要隨便亂動別人的東西嗎?”劉虎悠閒地坐在數步外地牆頭,抱著長刀笑著說道。
“你、你……”倖存那人顯然沒想到親眼看著遠去的劉虎居然去而復返,再加上傷口不斷傳來酥麻地感覺,一時間已是亡魂大冒。
劉虎搖了搖頭,輕輕的嘆了口氣,弓身一躍,如大鳥般凌空撲下。受傷之人見狀大驚,面對劉虎他當然有自知之明,莫要說自己現在身中毒箭,就算是與自己的夥伴一道,恐怕也無法抵抗劉虎地進攻。“刷!”寒光一閃,受傷之人只覺肩上一陣劇痛,手臂已離開自己的身體。劇痛和恐懼讓他連逃跑的舉動也無法做出,身子一軟,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