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也需要另外扶植起另一家,用來緩解其中地矛盾。現在各大世家之所以心懷不軌,便是因為先皇對世家大閥打壓太甚,使得他們對陳氏皇族無法信任。”
“難道對他們就只能聽之任之嗎?”楊誠憤憤的說道。世家大族的子弟,就算是不學無術,也能在朝中佔有重要地位置;而寒門庶族之人,即使有極大的才能,也難以有施展的機會,至於普通的百姓,那自然更不用說了。如此一來,受到傷害的最終還是廣大的百姓,對其越是瞭解,楊誠便越是痛恨。
“這……”章盛微有沉吟,一直以來他都只是想著如何制衡這些世家貴族,不讓他們有太過越軌的行為。至於要如何徹底解決這一弊端,不僅是他,歷代以來的不少有識之士。想必也是束手無策。這種根深蒂固的制度已是深入人心,要想一朝一夕的加以改變,談何容易。“倒也不是沒辦法,若有壓倒一切地實力,自然可以將他們的實力逐漸削弱,直至淪為普通庶族。不過在削弱他們的時候。還不是一樣又造就出另一批世家望族來,從實際上來說,仍是徒勞。”
楊誠不由感到一絲洩氣,章盛所說的他也是有所體會的。交州現在雖然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世家大族,但在這幾年地穩定發展之中,卻因各種各樣的因素,使得一些家族脫穎而出,財富不斷聚集,在地方上的聲望也越來越盛。可以想見。即使在如此清明的吏治之下,加以時日,仍然會產生貧富兩個階層,而且他們的差距也會越來越大。久而久之,交州也會同其他州一樣,出現一些足以左右地方官吏的大家族。
—
“這些東西,你不用去想得太多。做好眼前的事,無愧於自己的良心,便算足夠了。以後會是什麼樣,又豈是一人之力所能控制的?”章盛地手在石頭上輕輕的拍著。似乎拍在楊誠的肩膀上一般。
“是。”楊誠恭聲應道,心裡卻在嘀咕:你還不是一樣,對自己死後的種種事情,做出各種各樣的安排,以期望時局能按預料那樣去發展。每個人總有各種各樣的理想和信念。即使有時會很荒誕。會很不切實際,但對於本人來說。卻是異常的堅持,併為之付出不懈的努力。
章盛眼簾微閉,歇了好一會才繼續說道:“交州剌史的人選。你心裡可有主意?”和楊誠說了這麼久的話,章盛地臉色也漸漸蒼白起來,精力已略顯不足了。
“剛才和我一起那人,不知大將軍以為如何?”楊誠毫不猶豫的問道。
章盛點了點頭,沉聲說道:“你是說姓張那小子吧,在交州我倒也聽過不少關於你們的事情,若是加以歷練,倒也不失為一個人才。不過以他之前的聲望,恐怕難以服人吧。”
“這個大將軍不用擔心,識文雖然來交州才兩個月,但各郡官員都對他極為贊服。若由他出任交州剌史,想必沒有人會有異意的。”楊誠自信地說道。張識文所表現出來地政治才能,已與當初的葉浩天不相上下,整個交州對他地評價都極佳。更何況現在交州很多事務都已上了正軌,根本花不了太多的精力,張識文即使出任交州剌史,也可以分身幫他處理荊州的事務。這交州剌史,也算是他對張識文地一個交待吧。
章盛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交州因你的關係,自然沒什麼問題。不過朝廷方面,你難道就不做考慮嗎?”
“朝廷方面?”楊誠皺眉問道。他也明白章盛的意思,若是張識文任交州剌史,那便相當於自己一個人手握了兩州之勢。由於自己出身貧寒,勢必會引起各大世家的不滿。若是能讓各大家族分一杯羹,那對於他來說更能得到朝中勢力的認可。不過為百姓所計,他卻並沒這個打算,各大家族倒也並非全是庸材,只是大多以家族利益為重,若是讓他們參與其中,反而更顯得複雜。對於他想要推行的種種措施,均極是不利。
“不錯。就算你不把交州交出來,在荊州也應略作考慮,若是全部用你自己的人,各大家族的反應可想而知。”章盛一生都致力於制衡各大家族,這些當然是他首要想到的。至於楊誠,一向少有這樣的經驗,再加上交州從他手裡便極為單純,治理起來也更加容易。是以現在對於荊州,也抱著同樣的想法。
“可是……”楊誠遲疑的說道,眉頭微皺,對於章盛這個提議顯然極為躊躇。
章盛揮了揮手,灑然說道:“要想做大事,就不能只看到一時的利益和得失。若
你不主動向三家示好,難道真的要水火不容?最好的於三家不瞭解你的真正立場,那樣你便會成為他們爭相拉攏的物件,在你沒有完全表態之際,任何一家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