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憑他的本事自然不難翻山越嶺的繞到後面去,但是要讓他手下的這些人也和他一樣,卻是全無可能。憑他一個人,他自然不會盲目的認為自己可以敵過能將謝明輔的五百精銳全數殲滅的交州軍。即使是伏擊,要想讓五百人無一逃脫,也絕不是輕易可以辦到的事。
想到這裡,趙趨也不由微微犯難。強攻不僅不能得逞,更會
將;要是就這樣退卻,卻又無法安心,這裡畢竟是謝的退路所在;他們這次追來,本就沒有預料這裡會失守,為了加快速度,每人所攜帶的糧食也僅能維持到這裡而已。再加上這裡被他弄得鳥獸絕跡,人煙稀少,要想臨時徵集糧草也是毫無辦法。
思慮半晌,趙趨轉身向後,沉聲說道:“傳我命令,全軍退後五里紮營。再命令後退人馬,將口糧留在原地,立即返回武陵。”
看著到口的肥肉就這樣不聲不響的離開,張破舟和洪承業在關牆上氣得直跺腳。“不是吧,難道我們露出什麼馬腳嗎?”張破舟百思不得其解,對方根本還沒有接觸自己。居然就這樣退了。
“你別以為謝明倫的手下都是些蠢人。”吳嘉火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前面完全是靠運氣,現在就得靠我們地實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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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鄭臨那小子?”張破舟皺眉說道。雖然幾次都從鄭臨手下有驚無險的逃脫,但他卻並沒有輕看這個被譽為謝氏軍團第一猛將的年青人。若不是憑藉著他手下那些千里挑一的精銳士兵,鄭臨那幾次圍殺只怕早已得手,特別是在那個糧倉村落的那次,若不是吳嘉火那個布袋裡放出的救命煙霧。他們只怕已經被鄭臨圍了個水洩不通。
吳嘉火搖了搖頭,正色說道:“應該不會,要是鄭臨,至少他也會試探一下,絕不會就這樣斷然退走。”
“管他是誰,有我們三個在這裡,就算謝明倫親來,也管叫他有來無回。”洪承業自信地說道。這一路來他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阻礙,而且又運氣奇好的奪下這座險關。在他心裡已經在預計著如何在楊誠大軍趕來之後,蓋過其他各路統領,以奪取飛虎營的無上稱謂了。
三人均是會心一笑,這幾日他們也徹徹底底的將這關隘附近的地形查了一遍,看得越多,越是讚歎。這樣座關隘幾乎可以稱得上完美,不僅地勢險要,而且關內的各種物資也極為充足,就算謝明倫將自己手中的軍隊全部派來,他們也有足夠的信心能堅守一月以上。雖然他們派去探查關隘後面的人遇上無數陷井。或死或傷,無法再進一步。但這更讓他們相信這裡有謝明倫地大秘密,一個足以讓他們立下別人無法比及的大功勞的秘密。
“瞧,那是什麼!”三人正要走下關隘,卻聽得數名士兵驚聲呼叫。三人回頭相視。卻見剛才敵人退卻的林中。一個人影極速奔出,卻沒有向關門這邊奔來。而是直奔遠處的一段懸崖。那人到了崖邊,去勢卻仍沒有半點停頓,眾人正要發出驚呼。卻見那人影手足並用,迅捷無比的向崖下攀去。每一處藤條、樹枝、突出的岩石,幾乎都完全落入那人的算計之中,更被他充分的利用起來,沒過多久,便如同直墜而下般直抵崖底。
眾人還沒從震憾中回過神來,那人的身影又再度出現在另一面地山崖上,而這一次卻是向上攀巖。雖然速度比起下崖慢了不少,但卻讓每個人都瞪大著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只怕連長期生活在山中的猿猴,也無法做到如此行雲流水般的動作,看著那人攀上山崖,漸漸消失在密林之中,眾人的目光仍然久久不能收回。
三人相視無言,看著關隘左右兩道他們自恃地懸崖,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從現在開始,迎接他們地必然是數個不眠之夜。
“嗚……”號角齊鳴,鼓聲震天。
水北岸,鄭臨策馬昂首而立。在他身後,五千全副武裝計程車兵一字排開,軍容鼎盛。為了迎接齊昀所率地漢壽水師,謝明倫幾乎將武陵城中兵甲齊全計程車兵全部派來。一方面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強大實力,穩定武陵日漸不安地民心;另一方面也是想在齊昀面前立威,讓這個眼中只有金銀的貪官死心踏地的追隨自己,共同渡過眼前這個難關。
此是正值漲水之際,水的江面也變得極為寬闊。七艘高達數丈的樓船沿著江心,緩緩的逆流而上。左右各伸出的二十十大槳整齊而有力的划動著,任是水流湍急,樓船的速度也是絲毫不減。樓船的甲板上,挎弓持刀計程車兵站滿了船沿,兩臺巨型弩機安放在頂層的甲板上,精鐵打製的弩身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顯示著這支艦隊的不容忽視的實力。
鄭臨眉頭微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