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與其做這樣不切實際的空想,不如趁此機會,造福於西域和大陳百姓,留下美名,豈不是好事一樁?”楊誠誠懇的說道。解鈴還需繫鈴人,要解決西域的難題,最好地人選莫過於作為始作俑者的林智。是以雖然林智一直迴避這個問題,但楊誠仍不願輕易放棄。林智對西域的瞭解遠勝於他,現在西域利益的爭鬥,也可以說是他一手造成,若是他能夠認清現狀,助自己一臂之力,那此事便會順利得多。
“那我有什麼好處?不管西域今後怎麼樣,我的命運卻已經註定,我何必去為了再與我無關地西域費心盡力?”林智沉聲說道。
“這……”楊誠微微遲疑。他能給林智什麼好處?除了能向朝廷建言外,他再不能做其他。而他地建言會有多大的作用,他卻是毫無把握。“如果先生真能還西域永久地和平,那楊誠定會竭盡全力,力保先生不死。”楊誠堅定的說道。
林智灑然一笑,對著楊誠嘆道:“將軍太天真了,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已是定律。將軍想要永久的和平,豈不是痴人說夢?”
楊誠臉色微窘,急忙說道:“我說地永久,也只是儘量長一點的意思。比如三五十年,甚至上百年,總之我不希望在我有生之年,再看到西域再起戰亂。”永保和平,也只是自己的一個夢想而已,離現實當然有著極大的差距。
林智搖了搖頭,感慨的說道:“有時我實在是奇怪,平北兄當年為何會挑上你的?你與他在這一方面,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平北兄一向提倡的是以戰得和,只有將敵人徹底消失,才會得到真正的安寧;而你卻是一味求和,不論大陳或是西域。要知道每一個人天生便是好鬥的,沒有戰爭,哪來和平呢?只有將敵人打狠了、打痛了,逼不得己要養傷了,才會有短暫的和平出現,一旦傷好,便會又鬥在一起。人性如此,誰也不能改變。”
“先生的看法,我卻不敢芶同。在我看來。絕不是每一個人都好鬥,平民百姓裡,有誰會希望身陷戰亂?每一次戰爭受苦的,最終還是百姓,而不是那些發起戰爭的人。”楊誠忿忿的說道,矛頭直指林智。
林智淡淡一笑。嘆氣說道:“這場戰爭是我挑起地嗎?這個問題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先生若只是一味要和楊誠比口舌之利,楊誠只
。”楊誠無奈的說道,起身便欲離去。
林智搖了搖頭,語氣軟了下來:“將軍留步,看在將軍善待本王的份上,我就免為其難吧。”言辭之間,頗有些失落之意,畢竟這也是他的痛處。
楊誠聞言大喜,恭敬的說道:“謝謝先生。”
“唉。你倒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西域地未來可以說根本與你無關,你卻要如此大費周章。我也不知道該敬重你還是笑你傻。”林智感慨萬分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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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誠微微一笑,正色說道:“楊誠只是個普通人,希望自己和別人都能過上和平定的日子而已。”
“難得你還能保持如此天真的想法,這樣的人已經很少了。人來攘往,皆是為利,你要想平息各方的紛爭,其實很簡單。”林智正色說道。
“請先生指教。”楊誠虛心的說道。
“眾利難平,以一利壓之。這對你來說,本來就是個很好的機會。趁勢登上西域權力的頂峰,一統各族,所有地綠洲、牛羊、百姓、財富,全都是你一個人的們做什麼。他們便做什麼。只要你有足夠的權威和實力,誰還敢有異動。兵災自然而消。”林智肅容說道。
“這……”楊誠聞言卻有些遲疑,這個解決方案,確實也是個可行之策。期間也有不少向他表達過這個希望。比如阿不敢及一些西域聯軍將領,有楊誠在他們自然沒有什麼可憂,但若是楊誠一走,他們那點力量,在西域就微不足道了。但一統西域,並不是楊誠所想。一則是他不願,二則朝廷也不會準。
林智笑了笑,正色說道:“可惜你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這種最簡單的方法,在你看來卻是最難。若是你能把眼光放長遠一點,便會知道把西域放在自己手中,有多麼的重要。”
“長遠一點?”楊誠怔怔的說道。
“大陳將來的局勢,難道你就沒有好好想過嗎?”林智不信的問道。
“確實沒有。”楊誠坦然回道,進入西域之前,他已是數度請辭,對於天下大局,他極是樂觀,自認可以放心的去過自由自在地日子。
林智搖了搖頭,感慨說道:“平北兄當年是怎麼看上你的,你實在太讓他失望了吧。唉,我竟然敗在這樣一個沒有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