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心?”三人同時說道。
“人的身體非常脆弱,任何一點傷害都可能造成巨大的傷害,但人的心卻更是脆弱。有的人一日敗,但一生敗,任他做何努力,都再來修補。修身不過是末,修心才是本,一個心志堅定如鐵之人,不論處在什麼樣的逆境,都可以堅韌不拔,最終脫困,有的人卻只要有點小小的挫折,便從此消沉。為何?心境而已。”洪方凜然說道。
三人本就是聰明之人,聞方不覺紛紛點頭。“你說這些不過是大道理,難道學了你這拳法,就可以達到修心的目的?”左飛羽不信的說道。
“雖不中,跡不遠矣。這拳若是心志不堅,又或心情浮躁之人,不要說學,就是看也無法看完。本來我想傳給承業,但他雖然被我強逼看完,但卻無法練完這套拳的兩成,便已煩躁不已,他正值血氣方剛之時,心難平靜,自然無法學會我這套拳。”洪方嘆息說道。
“我看也沒什麼用,心不靜的人學不會,心靜的人就算能學,那又有什麼用。”左飛羽不以為然的說道。
“這個……說老實話,也只是這三年我閒著沒事想出來的,至於能有什麼作用,我也不能肯定。”洪方尷尬的說道。
“應該還是有作用。”楊誠若有所思的說道:“剛才我們五人的表現已足以說明,我爹和娘雖然安於平靜,但到底和普通人無異;羽兒事前被絕學二字所累,已失去平常之心;岳父這幾年在山寨修身養性,平常之心和心志都遠甚常人;至於我,應該兩者都有吧。”
“我就說誠小子最識貨吧。”得到楊誠的肯定,洪方高興的說道。
“哼,我看不一定。若說平常心,洪老能使這套拳法,那豈不是比我們都要強?但你看他有一點平常心嗎?只知道貪吃貪喝,我看只有貪婪心!”左飛羽毫無顧忌的說道。
楊誠看了左飛羽一眼,雖然與洪方相處極為融洽,自不會因這些怪罪,但到底也不好。“這只不過是人之常情,也算平常心吧。”楊誠開解的說道。
“不錯,誠小子算是最瞭解我了。”洪方拍著楊誠的肩膀說道。但他又遠不及楊誠高大,那樣子看起來便有些滑稽,惹得左飛羽嬌笑連連。
“你這套絕學拳法叫什麼名字呢?”左飛羽抹去笑出的淚水,問道。她也只是湊湊熱鬧,並沒與洪方計較,況且洪方如此鄭重其事的樣子,也不至於欺騙他們。
“由我自創的,當然就叫洪方拳。”洪方得意的說道。
“俗!”左氏父女同聲說道。
爽朗的笑聲立即從這小院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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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嘹亮的號角聲在山谷中響起,萬名飛虎營戰士開始迅速而有序的在校場上結合起來。今天,是飛虎營出征的日子。
看著校場上整齊的軍陣,立在臺上的楊誠等人不由生出一股自豪之氣。三年的時間轉眼而過,而飛虎營在他們手中,已經漸漸成為一支訓練有素的勁旅,不再懼怕任何的強敵。
“將士們!軍人,就是為了保衛國家的安全,讓百姓不受戰亂之苦。戰場,才是軍人展現自己的地方。不過,戰場也是異常殘酷和慘烈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有絕對的把握可以取得勝利,任何人都有可能永遠的躺在戰場之上。但是,軍人的職責卻遠甚於自己的生命。現在,西域的異族正覬覦著我大陳的領土,匈奴殘餘仍在屠殺著我大陳的子民!磨劍三年,今天,該是寶劍出鞘之時了!”楊誠振聲說道,聲音傳遍軍寨的每一個角落。
“誓死追隨將軍!”雖然之前張破舟他們已做過無數次動員,但由楊誠親自來說,效果卻又不一樣,楊誠的話音剛落,此起彼伏的聲音便從校場上響起。
楊誠滿意的點了點頭,正欲宣佈出征之時,只見一名軍械處計程車兵匆匆跑了過來,在張破舟耳邊輕輕的說著什麼。張破舟卻是臉色大變,急步走到楊誠身邊,低聲說道:“老程不見了!”
“什麼!”聞言楊誠也是大吃一驚。雖然之前軍械處已經把這次出征的物資準備妥當,但老程做為負責人,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不見,失去老程,那飛虎營的後續物資將會出現難以為續的危險,而且小黑還在老程的手中!
想了想,楊誠低聲對張破舟說道:“這個訊息不得再告訴任何人,軍械處那裡你去處理。”張破舟離開後,楊誠轉過身去,開始鎮定自若的宣佈大軍出發,竟如沒事一般。
這時他自然不敢露出半點異常,雖然表情平靜如初,但心裡卻如驚濤駭浪。倒不是他沒有小黑便不成,但小黑現在的重要性已不遜於他,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