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洪方肩一用力,立時將她撞飛出去。隨即右腳倏然踢出,不僅化解了小青凌厲的攻勢,更一腳將她踢飛。
看著兩指夾著謝明美的細劍,穩穩的立在中央的洪方,三人終於明白謝世宏為何如此忌憚此人了。短短的一瞬間,退謝世宏,傷三人,換作以前,他們三人根本不相信有人會如此厲害。
洪方愛憐的看了仍是昏迷不醒的洪承業一眼,淡淡的說道:“留下解藥,都給我滾!”聲音雖然不大,卻透出不可抗拒的威嚴。
四人吃足苦頭,當然知道他有說這話的資格。小青三人卻不說話,只是徵詢的看著緊張的立在一旁的謝世宏。謝世宏雖然沒有受傷,但卻有自知之明,饒是他一向自命不凡,也知道自己與洪方有著天大的距離。但若要他如此灰溜溜的離去,卻是心有不甘。
看著正彎腰想要抱起洪承業的洪方,謝世宏眼中閃過一絲殺氣,朝著小青使了眼色。“呼!”一個漆黑的竹筒從小青手中飛了出來,四人已是倉皇向外逃去,竟是頭也不回。
“哼!”洪方冷哼一聲,抱起洪承業縱身向外躍去。“若想要回你那些手下,帶著解藥自己來天寶寨找我。”洪亮的聲音從半空中響起,立時傳遍整個山林。
“啪”竹筒落在地上,黑色的濃煙在剛才洪承業躺著地方冒起,黑煙所及之處,草木枯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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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卟!”裴成奇手中的分水剌重重的剌出,一面革盾竟如同薄紙一般應聲而裂。持盾的程克眼睜睜的看著閃著寒光的刺尖透過革盾,剌入自己的胸口,驚駭欲絕。僅一個照面之下,謝明倫的大將便在裴成奇雙剌下喪命。
裴成奇身上的重甲根本不懼普通刀劍,使得他肆無忌憚的人群中橫衝直撞,手下難有一合之將。在一擊剌死程克後,更是如猛虎出籠,一個個的謝明倫軍士兵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倒在他的腳下。
黑色和藍色的激流在大營外膠著著,謝明倫臉色已逐蒼白起來。開始他還以為裴成奇手下計程車兵穿著這麼厚的重甲,一定行動不變。哪知甫一接戰,他便知道自己是大錯特錯了,這些身著重甲計程車兵竟比自己那些只著輕甲計程車兵還要靈活!
黑甲雄兵再現,天下誰敢爭鋒!看著裴成奇的兩千士兵如同切菜般的斬殺自己派出的五千刀盾兵,謝明倫終於明白為何家族會如此嚴厲告誡他,不可招惹裴成奇。現在他終於證明了這個告誡並非虛言,不過卻已太遲,五千士兵已永遠的躺在了營外的空地上。
在不到半個時辰裡,謝明倫派出的五千士兵全部陣亡!沒有任何一個士兵有半點逃生的機會,絕望的惶恐中他們連逃走的意念都來不及生起,便倒在如狼似虎的黑甲雄兵腳下。一萬多名士兵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戰友倒在血泊中,甚至連半點救援的意思都沒有,黑甲雄兵的強悍已讓他們深深的震憾。他們沒有想到要施以援手,或者可以說是不敢援手,任何人只要一卷入那股黑色的激流之中,都會被立即絞得粉碎!
最後一名士兵倒下後,寨門外一片死寂,只有呼呼的風聲還在泣訴著剛才慘烈的一戰。
“繼續!”裴成奇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淡淡的說道,似乎把剛才的一戰當作了熱身運動一般。兩千士兵已立成陣勢,如同石頭一般挺立在裴成奇身後,如不是親眼所見,任何人都不相信這群身著重甲計程車兵竟然能如此敏捷,那幾乎已達到他們認識的極限,這哪裡還是人,簡直就是一群恐怖的殺人機器!
“怎麼,不敢了嗎?剛才是誰狂言有十萬大軍的,膽子這麼小還想爭奪天下!”見謝明倫默不出聲,裴成奇輕蔑的譏諷道。
“主公,請讓末將出戰!”湯懷武跪倒在謝明倫身邊,堅決的說道。
“算了,徒死而已。”謝明倫無力的嘆道,看著身後露出怯意計程車兵們,一種無力的感覺在心中升起。這些士兵大多跟隨他不久,哪裡見過如此殘酷的戰場,饒是他們對自己忠心耿耿,也是驚恐不已。雖然不會違背自己的命令,但他豈會讓他們白白送死。
“裴兄,以你的才能,何苦要委身於章明忠那小子手下,不若我們兩人聯手,平分天下如何?”謝明倫揚聲說道。
“哈哈,笑話,你有什麼資格與我平分天下!”裴成奇大笑說道,一臉的不屑。
“裴兄真的要與我為敵?”謝明倫淡然問道。
“少說廢話,把你的十萬大軍召來,與我堂堂正正的一戰吧,那樣我還當你是條漢子!”裴成奇大聲說道。
“既然如此。”謝明倫沉吟道,轉而向後揚了揚手,決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