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來,那倒正圓了有些人的心願。”鐵面將軍毫不雅觀的將大腳放在几案上,憤聲說道。
“難不成副統領這次竟然敗了?”左賢王一臉關切的說道。外人若是不知他們的關係,恐怕真以為兩人定是交情深厚的好友。
“不僅敗了,而且死了八百多名戰士。”鐵面將軍淡淡的說道。
“什麼!”左賢王驚呼道,心疼的表情卻是毫不做作。
鐵面將軍收回雙腿,將手按在几案上,俯著身子對左賢王冷冷的說道:“這就是騙我的代價。老實告訴你,我是故意的。本來頂多死上一兩百而已,但我心情不爽,因為有人竟然把兩百說成一萬,既然這樣,我把一百變成八百,也算不得什麼了。”
“哐鐺。”左賢王手中的酒杯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輕響。“你……”左賢王面色蒼白的指著鐵面將軍,指尖竟不住顫抖。
“怎麼?心疼了?三年才不過死了五千多人,這已經算我格外開恩了。要是依我的脾氣,當年便把你一刀給宰了,免得看著心煩。”鐵面將軍冷笑著說道。
左賢王眼中殺機一閃即逝,表情又恢復之前的樣子,淡然說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副統領這幾年征戰涼州,涼州軍民死在副統領手下沒有三萬,也有兩萬,我匈奴男兒又何懼這點傷亡。況且就算是本王,恐怕也難以做到,以一換六,副統領也算為我匈奴立下汗馬功勞啊。”
鐵面將軍淡淡的看了左賢王一眼,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平靜的說道:“這次我要五千騎兵。”
“什麼!”左賢王臉色微變,驚呼道。
“放心,我至少也會帶一半回來。”鐵面將軍不以為然的說道。
“這事我要親自詢問安答。”左賢王面色凝重的說道。抽走五千人,他這個部落幾乎就空了。
鐵面將軍懶洋洋的摸出一卷白紙,說道:“不用了。早知道你會有這樣的把戲,這裡到清水原來回可得大半個月,史大人早就想到了,自己看吧。”
左賢王腳步踉蹌的撲到鐵面將軍身前,抓過白紙便立即展開來看。
“怎麼樣,這不是我偽造的吧。”看著臉色愈見難看的左賢王,鐵面將軍淡淡的說道。
及至看完,左賢王已癱坐在地上,表情複雜的說道:“這次我要親自出馬。”
“就你現在這樣,還行嗎?”鐵面將軍輕蔑的說道。
“會有機會讓你知道的。”左賢王緩緩的說道。
鐵面將軍聳了聳肩,可有可無的說道:“無所謂,反正算也來我也是你的手下,史大人也沒說過你不能帶兵。”
“我得去準備一下,失陪了。”左賢王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不送。”鐵面將軍淡然說道,拿起几案上的酒壺,自酌自飲起來。
左賢王走了幾步,停下來恨聲說道:“知道部落裡的百姓怎麼叫你的嗎?”
“殺人惡魔嘛。”鐵面將軍不以為然的說道。這三年來他每次來柺子湖,便會帶走數百匈奴騎兵。雖然勝利的訊息不斷傳回,但每次帶走的匈奴騎兵,都沒有幾個能再度踏上柺子湖的土地。久而久之,只要他一來,整個部落就會知道,又有一批匈奴的勇士倒在了異國他鄉的土地上。再加上他那副面具就是一個匈奴傳說中的凶神,使得匈奴人把他當惡魔來看,人人畏懼。
左賢王當然知道鐵面將軍是在慢慢的侵蝕匈奴的根基,三年來不論他如何發展,部落計程車兵從來沒有超過八千之數。但隨著部落的壯大,已經沒有時間讓他親自帶著騎兵們遠襲涼州,這個由無數零散部族組成的匈奴部落,還遠遠不能讓他放心到可以一連數月的在外征戰。而且更讓他無奈的是,經過王庭一戰,匈奴戰鬥經驗豐富的戰士幾乎傷亡殆盡,更不用說帶兵的將領。在自己手下將領遠沒有成長到可以獨擋一面時,他也只能無奈的看著鐵面將軍肆意而為。
“副統領才能卓越,這幾年死在副統領手下的匈奴和大陳人不計其數,本王也極為佩服。只是當這面具下的真面目,被世人知曉時,恐怕副統領就……。”左賢王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真的好怕,不過有些人恐怕首先要考慮,在多嘴前自己的腦袋還有沒有生在自己的脖子上。”鐵面將軍殺氣騰騰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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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誠立在豐城堡十里外的長城之上,看著遠處一片荒涼的景色,默然不語。
“誠哥在想什麼?”張識文站在一旁輕聲說道。楊誠從羅城撤走時,已將他提升為涼州行軍司馬,跟隨楊誠左右,共參軍機。雖然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