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適才對天子說過的一句話,一切事情若是南轅北轍,那有什麼意義?”
盯著曹操,單飛緩緩道:“曹衝離世,丁夫人去意已絕,司空認定復活曹衝才能讓丁夫人活下去,可如果正直的丁夫人、善良的曹衝知道你用染滿鮮血的雙手換得這種結果,他們能否認可?”
曹操身軀顫了下。
單飛嘆息道:“看起來司空心意已定。既然司空選擇了女修,恕單飛道不同,難以為謀。”他本還想再說什麼,可終究不過搖搖頭,抱著孫尚香就要離去。
前方無人稍動。
單飛止住了腳步,目露寒光。
荀悠然道:“單飛,適才有關中群豪、漢中鬼傑和江東的高手密謀行刺司空,卻多數折於此間。閣下神通廣大、神出鬼沒,一人離去想必沒有太大的問題,可閣下終究還是帶著個孫尚香。”
單飛盯著荀道:“你想要擋我離去?荀氏荀或許不差,可若說擋我,未免……”他“自不量力”四字並沒出口,可大多人內心均是這般感覺。
這個年輕人早非當年怒斥曹丕、對抗荀氏卻還需要藉助旁人力量的少年,如今此人的境界,讓眾人只能仰望。
若論謀略,荀或許能在單飛之上,可若論動手,百來個荀聯合起來,恐怕都難敵單飛的一根手指。
荀搖頭道:“非我要擋閣下,而是在場的眾人均受司空的恩情,司空有難,我等赴湯蹈火、在所難辭!”
他這句話沒有說錯,在場的這些人追隨曹操出生入死多年,將身家性命都押在了曹操的身上。曹操有難,這些人明知救難會死,亦會義無反顧。不然當年亦不會有典韋、曹洪、曹安民這些人在曹操生死關頭決絕的舍卻自身的性命。
曹操未語。
隨著荀話音落地,有四人已緩緩出列,分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