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助我,只是因為要幫他。這世上除了單飛,又有哪個能讓呂布、孫策不惜性命的相救?”
眾人向場上的單飛看了眼,多是心想單飛挺身而出為眾人擋住致命的攻擊,如今仍在苦苦鏖戰,稍有良心之人都不忍看他孤軍奮戰,更何況我等和他關係匪淺。
“但我不能佔用你等的身軀。”鬼豐嘆息道:“你等均已用過異形香,孫策更是用了長生香,這兩香極為玄奇,對奪舍後的身體會引發何等變化,目前我並不知曉。我不能行這般沒有把握的事情。”
“阿彌陀佛。”龍樹雙掌合十道:“本僧倒未用過三香。施主若是覺得可行,倒儘可拿去本僧的臭皮囊。”
鬼豐欽佩的看著龍樹,還是搖頭道:“高僧這時候挺身而出倒讓我很是佩服,但我做事是有原則的,我必須要立志替被奪舍那人完成心願才能奪取對方的軀體,高僧的心願定是弘揚釋迦的佛法?”
“不錯。”
龍樹微笑道:“都說朝聞道、夕死可矣,本僧得見華嚴經、再見單飛施主對性空緣起的展現,已知釋迦所言句句真意,本僧追尋釋迦行跡多年,此行已是不虛,施主若取了本僧的臭皮囊,能為本僧弘揚釋迦的佛法普渡眾生,本僧倒是喜出望外。”
“我不會弘揚釋迦的佛法,亦沒有普渡眾生之願。”鬼豐嘆息道:“龍樹高僧,你的願望聽起來簡單,但實行起來卻是極為艱難。”
大明王乾咳道:“你其實可以……其實可以……”他見眾人望來,臉色發紅。他倒不是突發豪情的想讓鬼豐借用他的身軀,而是想讓鬼豐先取得龍樹之體再說,至於什麼弘揚佛法、普渡眾生一事,誰會當真呢?
鬼豐看出大明王所想,輕嘆道:“我不能欺騙龍樹高僧。奪捨本是極為考驗精神一事,非擁有強大意志之人不能實施。女修冷酷、巫咸無情,他們均能將自身的意志貫徹無誤,這才能壓制被奪之人的意志,這和權術之人的冷血鎮壓世人為其賣命本無兩樣。我不希望和他們那般,就只能憑誠信換體,我若是懷著爾虞我詐之心,自身的精神又如何能掌控被奪之人的身軀?”
龍樹亦嘆道:“善哉。施主所言倒和佛法所言無二,佛法有云,信之一道本為道元功德母,長養一切諸善法。要行菩薩道,必要有堅定的普渡眾生之願才可。施主雖說不想普渡眾生,但行事亦是有著極為堅定的信念。”
“夜宗主本是這裡的支柱,我若奪其體,一來不能彌補我方失去他的弱處,二來……”鬼豐感慨道:“我替楊阿若完成心願已是極為頭疼,實在不知如何去完成夜宗主的心願。更何況……”
他沒有說下去,眾人卻是瞭然,夜星沉雖是沒說,但只要有心之人,如何不知道夜星沉一定要做的事情?可夜星沉迴轉屬於自己的時空一事已像是海市蜃樓,鬼豐更不要說完成夜星沉的心願。
“因此我算來算去……”鬼豐望向了大明王。
你們一定要我死,也不用找出這多牽強的藉口。大明王臉色蒼白,連連擺手道:“不行,不行!”
呂布一聲怒吼,出手已拎起大明王喝道:“單飛若是有事,大夥一塊都死。你能有機會去死,為何這般推三阻四……”
他的願望就是救活貂蟬,若是鬼豐能幫他達成心願,他如何會不心甘情願的去死?眼見單飛的形勢益發的危機,他再也難耐暴躁的脾氣。
大明王雖是西方的絕頂高手,但一來有傷在身,二來呂布實在強悍,他在呂布手下全然沒有還擊之力。
“呂布。”鬼豐忙道:“我們必須要他心甘情願才行。大明王,我知道你要找三香,我可以幫你取得三香。”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大明王幾乎要哭了出來,啞聲道:“我……我不行的。”他是有諸多心願,三香亦可說是他極為渴切得到的東西,但有三香總得有命使用才行,他死了那取得三香又有什麼意義?
他話音未落,夜星沉突然叫道:“不好!”
眾人凜然,霍然向單飛的方向望去,就見到單飛再無伊始的龍騰矯健,雙臂如凝山嶽般……
空中驀地大亮。
女修、巫咸同時空中閃現,二人各持許願神燈,均是神情蕭肅,似已將單飛當作同等的對手對待。
雙燈明耀如日,瞬間突分化成九日環繞著單飛。
女修嬌軀翩翩,已在單飛閉目間欺身到單飛的身前。巫咸在光分九日間,閃身到了東海勞之前,出手!
夜星沉早就凝神以待,同時心頭急顫。他不是震撼巫咸出手的奇詭,而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