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見識不少。但若論這種手段,不要說比曹棺,就算比石來都是遠遠不如。
知道石來的意思,單飛叫道:“姑娘……你能不能下來?”
蒙面女子輕盈落下道:“做什麼?”
“送給你。”單飛舉起桃枝,一時間不知如何解釋。
蒙面女子看了單飛半晌,轉望桃枝道:“你見到每個女人都喜歡問她名姓,而且送她桃枝嗎?”
“嗯……這是我那裡一種常見的禮節。”單飛支吾道。
他初見這女子時,只感覺她有些冷漠的不近人情,再見的時候。卻覺得她這性格多半是環境養成。
如果這女子和詩言一直呆在這種環境裡,能說話的除了巨鼠就是血樹,你怎麼能指望她懂得世故?
蒙面女子終於接過桃枝,突然道:“你送我解藥為什麼不說出來。反倒說謊,難道你們男人總喜歡騙人嗎?”
單飛一怔,見石來扭過頭去不語,單飛才發現這小子看起來孩子一樣。卻是個人精,總將棘手的問題交給他來解決。
尷尬一笑,單飛道:“原來姑娘耳朵這麼靈。在下失敬。三爺不是有意下藥,姑娘不過是趕上而已。”
見那蒙面女子黑白分明的眸子只是盯著他,單飛暗自心虛,岔開話題道:“石來,三爺他……”
“出去再說。”石來低聲道。他又向曹棺消失的方向拜了三拜,然後一拉單飛向來路走去。
單飛見石來眉頭緊鎖,顯然有著很多的心事,倒真想和他說個痛快,走了半晌,單飛感覺到什麼,回頭望過去,見那蒙面女子竟然跟過來,不由道:“姑娘有事?”
他如曹棺一般想法,這女人如果和師父詩言都住在這裡,這裡肯定會有另外的通道。
只是通道肯定異常隱秘,就算曹棺這種人物都是找不出來。
蒙面女子點點頭道:“我想看看你們從哪裡出去。”
為什麼?
你這種人還知道送客?
單飛知道蒙面女子絕不會這麼想,可知道這是人家的地盤,人家還揹著劍,最好還是禮貌一些才是上策。
任由那蒙面女子跟在後面,走了不知許久,那棵最大的血樹已然在望,單飛一見,倒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你看到卜渙了嗎?”
石來反問道:“你為他包紮的傷口?”見單飛只是點下頭,石來低聲道:“他恐怕不行了,盧洪心狠手辣,抓住他,就將他從上面直接扔下來試試此間的深淺,那麼高摔下來,我感覺他內臟都碎了。”
單飛心中黯然,走到血樹近前,只見一條長繩從上垂下,堪堪到了血樹半腰才盡,暗想發丘中郎將就是工具齊全,想必他們翻山越嶺的,攀巖的繩子必不可少。
低頭望下去,就見卜渙只是垂著頭躺在樹下,單飛心中惻然,伸手去摸他的鼻息,感覺他進氣少,出氣更少,皺眉道:“無論如何,總是要把他帶出去看看。”
石來心中暗想,單飛倒鬥高明,可為人多少有些心軟,三爺要是看到卜渙這樣,知道帶出去也是死,肯定不會是單飛這般作法。
不過三爺臨走前,顯然是讓單飛接手摸金校尉一事,石來不知道三爺具體的安排,但知道這件事肯定要經曹司空、趙達同意才行。
不過就算曹司空、趙達不同意,他石來受三爺的恩情,也知道三爺的意思,早將單飛當作領頭來看。
聽單飛這麼說,石來道:“那我揹他上去。”
“我來就好。”單飛見石來聽他的主意,心中高興,才要去將卜渙拉起來綁在身上。卻被卜渙一把抓住了手腕。
單飛微驚,見卜渙睜開眼睛,頗有迷茫之意,低聲道:“你放心,我會帶你出去。”
“不用了。”卜渙看清是單飛,嘴角有分澀然的笑,“我不行了,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單飛見他這般模樣,心中微酸。
他見慣了生死,可見到有人這般模樣。還是難免傷感,就見卜渙掙扎下,突然將一件東西塞到他的手上,虛弱道:“送給你。”
單飛只感覺入手柔軟,低頭望過去,發現手上竟然是團羊皮,“這……”單飛抖開看了眼,暗想七星墳都不用找了,因為他們就在北極星位上。卜渙又給他一塊羊皮做什麼?
卜氏的墳墓?
可看了眼,單飛就知道不對,他見過一塊卜氏墓葬的羊皮卷,明顯和這塊不同。這塊不是圖,上面竟寫滿了古怪的文字。
單飛從甲骨到篆書,從隸書到行楷都有研究,就算楔形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