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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環看似刁蠻,實際上對她這個大小姐從來都是忠心耿耿,沒有埋怨。
她不知有多麼忐忑的到了酒樓前,想好了萬語千言,她要告訴他——她不想他贖身,並不是刻意為難,只不過不想他會有什麼危險,甄家勢力不差,要撼動甄家絕非他一人就可以做到,可他這般拼命又是為了哪般?
話兒早就想了千遍萬遍,但在一下車的時候,她的計劃就莫名的發生了改變。
人生很多時候的轉變不過是在一念之間。
她見到他和蓮花有說有笑的時候,心中有了那麼一酸,她不承認自己是嫉妒,她也不認為自己應該嫉妒。
蓮花還小,不過還是個孩子,和她曹寧兒根本無法比攀。
可她為什麼還是冷了臉?是因為蓮花這孩子感情熾熱的讓她都感覺駭然?那孩子的燦爛似乎只為單飛一人點燃。
氣憤他為什麼對所有人有說有笑的坦然自若,可唯獨對她保持著一份恭敬的疏遠?除了在她危險的時候,有那麼一分的關切暖然?
馬車繁沓,心亂如麻。
曹寧兒坐在車上,從懷中掏出那瓶刀傷藥,剎那間只感覺模糊了視線。不知許久的功夫,馬車一頓,翠兒的聲音從車簾外響起,“大小姐,到家了。”
終於回過神來,曹寧兒坐在車上並沒立即掀開車簾,她只是快速的用衣袖擦了擦眼角。
“大小姐……”翠兒在車簾外竭力的向車內看著,卻不敢掀開車簾,“大小姐,你……你沒事吧?你不要嚇翠兒,大小姐!”
曹寧兒輕咳一聲,感覺自己聲調恢復正常後,這才道:“我有什麼事?就是咪會兒眼睛。”她又擦了下眼角,這才掀開車簾走了出來。
“大小姐,你眼圈怎麼紅了?你不是在休息?”翠兒訝然道:“你不會……不會是……”她“哭了”兩個字不敢說出來,只因為跟著大小姐從小到大,還真沒有見到她流過幾次眼淚。
“你胡說什麼。”
曹寧兒扭過頭去,呵斥道:“就是風沙迷了眼。”她自感這個藉口實在牽強,也望見翠兒看著車廂懷疑的眼神,顯然不認為在車廂裡也能迷眼,但不想再解釋什麼,跳下車來,快步向府中走去。
“大小姐。”這次叫住她的卻是董管家。
曹寧兒不得已止住了腳步,見董管家也有分奇怪的望著她,不等董管家發問,已經搶先道:“這次我和單飛談的很好。”
頓了下,不管翠兒的訝然,曹寧兒補充道:“他的計劃很好,若有什麼要求,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就好。有什麼不能解決的事情,立即告訴我。”不再理會董管家的愕然,曹寧兒快步走進了庭院。
管家和翠兒的話兒隨風飄來。
——大小姐是怎麼了?
——不知道,早上還很高興,見到單飛後才變成這般,我去問問單飛。
——別,你這丫頭,還嫌大小姐不夠心煩?
——那怎麼辦?
聲音隨腳步遠離,思緒卻隨腳步而放緩,無力的靠在一棵柳樹旁,曹寧兒眼前又浮出了單飛方才說話的神態。
那是一種瞭然,她雖沒有看破他,但他似乎除了感情外,什麼都瞭然——因為了然才那麼平淡。
——我知道大小姐不是因為旁的事情就不顧酒樓生意的人。
一想到這句話時候,曹寧兒昂起了頭喃喃道:“單飛,你說的很對,我不是為了你不顧曹家的人。你要去鄴城,我不會再攔。”
天藍藍,秋日暖暖,光線照得進廣廈庭院,可穿過扶疏的枝蔓落在樹下伊人身上時,多少有分斑駁闌珊。
第71節 組合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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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飛坐在廚房靠窗的位置,望著秋日暖陽,如老僧入定般。
香氣越來越濃,不知許久的功夫,有歡呼聲傳來,池惑叫道:“師父,這什麼隆江、豬腳好了吧?”
單飛回頭望去,見到池惑孩子一樣的雀躍,掀開鍋蓋不停的嗅著,連連說道:“香、真的香,師父,你怎麼這麼厲害,做出這麼香的豬腳來?”
走了過來,單飛拍了他腦袋一下,“說過了,不用叫師父。”你比老子要大很多好不好,你不要把我叫老了。
“你不是師父誰是師父?”池惑歎服道。
這個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