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向祭臺之頂走去,詩言似乎忘記自己就是在祭臺頂部受到了女修的一擊。她邊走邊說道:“蚩尤當年已心存悔意,他請黃帝給這些異形人一個機會,讓他來管轄這些異形人,而不是一股腦的滅絕。”
看著詩言一步步走向祭臺最上,女修周身金光大盛,“精衛,你實在是執迷不悔,居然到現在還為蚩尤辯解?”
“我不是辯解,我是在說事實。”詩言反駁道:“可黃帝不肯,我無奈之下,這才和刑天幫蚩尤逃離……只為了幫助那些可憐的異形人。”
“你知道什麼是事實?”
女修怒道:“蚩尤所言不過是個藉口,就如歷代叛逆的賊子般,他只想等待再次反叛的時機。他從未放棄用異形人擊敗人類的野心,不然何以會有乾坤挪移出現在世上?”
詩言怔了下,“乾坤挪移?”
女修冷冷道:“你當年死得太早,不知道蚩尤騙了玄女的天涯另創乾坤挪移,隨時準備反攻黃帝。”
“是嗎?那麼說我錯了?”詩言反問道。
“你不但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女修盯著立在祭臺頂的詩言,突然嘆息道:“精衛,你當年實在過於天真,釀成大錯卻是無心,因此我始終還想給你一個改過的機會。”
“是嗎?就如你方才隔著三千里要擊殺我一樣?若不是我已有準備,恐怕還抓不住你給予的這個‘機會’。”詩言諷刺道。
女修臉色微變。
詩言盯著女修道:“女修,我已不再是當年那個天真的精衛。當年天真的精衛只知道哪些是該做、不該做的,卻少知世上醜陋的存在。如今的精衛卻知道更多事情比如權術、野心、掌控……和在這些**下的人會使用什麼手段。”
女修不再多說,任由祭臺的金光慢慢凝聚在身遭左近。
“那些異形人類是無辜的,他們是在錯誤的時間生於這個世上,但這不是他們能夠做主的事情,也不意味著他們無權活在這個世上。”
詩言堅持道:“但你是女王,你只想世間的一切按照你的心意執行,根本沒有準備給那些異形人類一個生存的機會。這兩千年來,你始終要徹底剷除白狼秘地。不過你以奪舍之法找到的傳人始終侷限於天賦,不能攻破蚩尤當年全力防禦下佈置的白狼秘地,如今你終於等到最好的機會。”
女修手上的自鳴琴已是弦弦閃亮。
“你控制了當初的晨雨、如今的孫尚香,數日前你和單飛交談,只怕沒有露出真身,因為你不想讓單飛知道孫尚香在這裡。”詩言推測道。
韋蘇提婆這才恍然,終於明白女修為何要借玄女之名和單飛交談。
這個女子……本來是單飛最愛的女人?
韋蘇提婆暗自詫異時,聽詩言又道:“你知道無論晨雨還是孫尚香都不會贊同你的計劃,你更知道單飛若是知道真相後,不但不會助你,反倒極可能破壞你的計劃。”
女修持自鳴琴的纖手抖了下,玉容上驀地現出極為憤怒的表情。
韋蘇提婆見狀,就如全身墜入冰窖中,知道女修隨時要使出冷酷的手段,可他想不懂女修為何對這句話如此的憤怒。
詩言沒有驚畏,肯定道:“你本需要單飛、晨雨聯手,才能助你攻破白狼秘地,但這兩人偏偏都是不忘本心之人。他們知道真相後,絕不會幫你斬殺那些可憐的異形人。”
頓了片刻,詩言猜測道:“你不想計劃改變,這才使出慣用的手段。你一直要將一切掌控手上,這才想讓單飛以為另外的女人是晨雨,而你想必另有手段控制孫尚香,讓她不得不按照你的心意做事。只有這樣……你才能讓這兩人助你……”
破!
女修倏然拉弓般怒張自鳴琴,自鳴琴上的琴絃盡亮,悉數化作白光射入前方的畫面。
韋蘇提婆周身一震,就見詩言所在祭臺倏然有八道閃電從八方擊來,就要轟在詩言的身上!
心中凜然,韋蘇提婆見適才不過一道白光就將詩言轟下祭臺,只怕這八道流光齊至,就要將詩言炸得血肉模糊。
不想白光雖快,卻倏然頓在半空。那白光雖是激得詩言周身尺許一溜兒金色的火花,卻始終再難上前一步。
韋蘇提婆已看過太多玄奇之事,不過見到八光凝空,還是心絃震顫,不解這世上如何會有這般奇異的現象。
“神農遁甲?”女修瞳孔微縮。
詩言額頭冒汗,還能笑道:“不錯,就是家父所創的遁甲。女修,你莫要忘了,家父以身試香,不但找出殭屍的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