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蘇提婆忍不住向女修的身後望去。
自女修出現後,著實華麗蕭肅,以韋蘇提婆這般人物,亦是對其不敢直視。但這幾日裡,他還是發現女修似帶著個尺許見方的東西,那東西被衣裳所蓋,倒讓他猜不到是什麼。
“你不解釋我也知道。”詩言堅定道。
“你知道?”女修微揚纖眉,淡然道:“那不妨說來聽聽。”
“數日前,我曾聯絡到此間,那時候我已然見過你和單飛在此,不過你隨即切斷了我的聯絡。”
詩言分析道:“我本有不解,可很快想到,你不是不想和我說什麼,而是不想我對單飛說什麼。為什麼?你怕什麼?你在欺騙單飛……只怕我開口揭穿你的底細?”
女修的玉容上殺意大現,滿是蕭冷道:“說下去。”
詩言盯著女修道:“你怕我揭穿孫尚香就是晨雨的事情?”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勾當。”女修一字字道:“你若不是早已暗示單飛,單飛就不會堅信晨雨就是孫尚香。”
詩言展露笑容道:“這世上有太多欺騙自己的人,單飛卻不是,他有自己的判斷。可你還不死心,你一定要單飛認為另外的女子是晨雨,為什麼?”
女修不語。
“你不說我亦知道。”詩言繼續道。
女修眼中的殺氣更盛,“看起來你倒是無所不知。”
詩言嘆息道:“我不是無所不知,是我也開始知道了太多權術的勾當。這些年來,你始終要徹底剷除白狼秘地,不過天不假人,你一直用奪舍之法尋找繼承,繼承人卻始終不算理想。要剷除白狼秘地,靠的不僅僅是你的頭腦,還需要有絕佳的體質。以前的晨雨、如今的孫尚香正是千載難逢的女子,最妙的是她們身手亦是世上少有,以她們的體質配合你的頭腦,如今是你剷除白狼秘地的最好機會!”
女修眸光更冷,輕聲道:“詩言,我倒小瞧了你。”
“因此你一定要選擇借用孫尚香的身體來行此事,如今和單飛在一起的女子還是太過柔弱。”詩言蹙眉道:“你是個霸道的女子,既然決定做了這件事,就絕不容忍有變數的存在。不過我始終不明白的是……你瞭解晨雨、亦明白孫尚香的心意,知道無論無間如何改變,她和單飛都是不忘初衷的真心相愛,若讓這二人徑直相見相愛,這二人沒有道理不助你。”
不聞女修回答,詩言緩緩道:“可你不惜波折、定要讓單飛誤認另外的女子就是晨雨,而不肯告訴這兩人真相,為什麼?”
“你說為什麼?”女修反問道。
詩言凝望女修,一字字道:“因為你害怕。”
“我怕?”女修笑了起來,可眸中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是的。你是怕。”詩言沉吟道:“常人常理推之,覺得這是難以理喻的事情。可我太瞭解單飛和晨雨,我知道這二人和常人最大的不同是無論何種情況,他們始終都在做不違本心的事情。”
“住口!”女修喝道。
“被我猜中了是不是?”詩言眸光閃亮,“他們不肯去做違背本心的事情,你怕單飛、晨雨相認,知道你做的事情並非那麼正確……”
“住嘴!”
女修手一動,有塊扁方尺許的石頭已到了她的手上,石頭上光芒陡盛,瞬間已化作箜篌的模樣,被女修握在手上。
韋蘇提婆已見過翻天印的神奇,可見女修變幻那石頭直如仙家法寶般,亦是歎為觀止,暗想和翻天印比起來,這東西只怕更加的犀利,不然吳信也不會對女修怕的和孫子一樣。
“自鳴琴。”
詩言見狀微有凜然,似乎想退,不過隨即挺起了胸膛,“女修,又被我說中了?我若是說錯了,你何必這般憤怒?”
女修字字泛寒道:“詩言,我知道你頭腦不差。”
詩言並不退縮道:“過獎。”
“你一定以為我遠在三千里外,最大的能力不過是讓你痛苦一下,你自認為熬得住?”女修冷然道:“你覺得我殺不了你。”
詩言許久才道:“你錯了,我知道你可能有能力殺了我。”
“你知道?”女修眸光更寒。
韋蘇提婆聞言不由倒退一步,他不是因為女修語氣的寒意,而是發現祭臺的金光開始聚攏在女修的周圍,讓其不能直視。
“是的,我知道。”詩言無視女修的異樣,沉靜回道:“但你更應知道,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其師才有其徒。晨雨的性格本和我彷彿。她不會做的事情,我亦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