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的手下?
——他好像小時候沒吃好,鬍子一把,長的卻只比孩子高一些……
聽著單飛的述說,孫尚香若是不久前定然沒什麼感覺,如今聽單飛所言,她卻如沉雷貫耳。
她見過這個男人,就在方才的幻覺中!
在幻覺中,她曾見到了三個人,單飛、張遼和一個陌生的男人,那個男人極為類似單飛描述的石來!
不用多問,孫尚香憑直覺就能確定這點。她為何能在幻覺中見到個從未見過、但真實存在的男人?
“怎麼了?”單飛皺眉又問。
“沒什麼,你說下去。”孫尚香有些虛弱道。
單飛看了孫尚香片刻,不再追問,低聲又道:“按照我們已得到的線索推算,雲夢秘密離此地不遠了。”
他在逃命的時候,不忘記看方向和計算路程,知道眾人雖被狼群追的暈頭轉向,可是離雲夢秘地反倒近了許多。
略有沉吟,單飛肯定道:“石來是曹棺最信任的手下,曹棺既然要透過自鳴琴和我聯絡,石來得到了自鳴琴後,就一定會送到我的手上。”
孫尚香微蹙娥眉,“石來知道以你的聰明……一定會能找到這裡了。”
單飛微笑道:“過獎。”
外洞陰暗森冷,血腥氣味尚存,單飛一笑間,石洞有了幾分溫暖。
孫尚香自到了此間後,精神始終處於繃緊,見到單飛的笑容時,她輕輕的舒口氣道:“不用客氣,你實在是我見過的少有的聰明卻不自大的男人。”
單飛又笑,“因為我知道謙虛的時候,別人就會不停的讚揚我。若是自大的話,讚揚就不會那麼頻繁了。”
孫尚香嘴角終於浮出了微笑,“石來知道你肯定會來這裡,因此索性在這裡等你,他又給你留下了暗記,約定你去取自鳴琴。”
她見單飛說的小心,亦是低聲細語,如此一來,二人幾乎湊到了一起。
若是以往,單飛定會不留痕跡的遠離她,如今的他卻沒有絲毫躲避。
孫尚香亦當作沒發現這點,暗想再是親密也不過轉瞬的時光,誰知道還能不能離開這裡?既然如此,何必拘泥?
她喜歡單飛,亦珍惜這種難得的獨處時光。靜默片刻見單飛不語,孫尚香問道:“我猜的不對嗎?”
“你猜的很對。”
單飛感覺孫尚香的髮絲擦過他的鼻端,讓他想打噴嚏,他卻是強行忍住,“我看到石來留下的暗記時,發現我正在進入一座山中。”
孫尚香訝然,“你進入一座山中?難道內洞通往一座地下的大山?”
單飛露出讚許之意,“你也很聰明。一下子就想到這點。”
地下的大山,這種說話很是奇怪,旁人聽起來多是費解,不過單飛絕不奇怪。
白衣蒼狗多翻覆,滄海桑田終變遷。
作為一個考古專家兼職地質學家,單飛知道在地球存在的數十億年間,地殼的錯動變化極為的繁瑣。
珠穆朗瑪峰上都有海底的貝殼化石,證明珠穆朗瑪峰本是處於海底,因為地殼隆起的緣故才由海底變成舉世第一高峰,那有大山漸漸的沉入地下絲毫不讓人奇怪。
孫尚香能迅疾的想到這點,已是少見的見識。
“你不用這麼早稱讚的……”孫尚香咬著嘴唇道:“我們這兩個聰明人若是死在這裡,那就是個笑話了。”
單飛這會兒的功夫查探著外洞的地勢,半晌才道:“能逃過狼群和惡鳥的追殺,活著到這裡的人都已不傻了。如今張遼他們離奇的失蹤,可能是這大山有古怪。”
孫尚香微有不安道:“我……沒有照顧好他們。”她記得單飛讓她帶張遼那些人等著,可單飛冒險迴轉,她帶的那些人全部不見,這讓她難免不安。
單飛苦笑道:“你不用自責的。你親身探險,就是將最大的危險扛在肩頭,旁的事情,你如何能兼顧許多?做事但求問心無愧的盡力而為,至於我們實在做不到的事情,何必自責呢?”
“你總對女人說這種安慰的言語嗎?”孫尚香咬了下貝齒道。
單飛笑道:“我對男人也是這麼說的。”
孫尚香垂下螓首,微有臉紅。
外洞靜謐。
半晌後,單飛嘆口氣道:“我們雖是認為這裡可能會有機關,他們都是中招了,這才突然失蹤,不過我暫時查不出此間有什麼問題。”
孫尚香知道單飛的本事,更是驚異此間的奇詭。
“不過人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