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靠一些。”
白蓮花眼中燃起熊熊的怒火。
她不能不說孫尚香真是少有的睿智,一口就說破她的忿然所在。不錯,她就是傷心為何在這種關鍵時候,單飛選擇相信了孫尚香!
“你知道單飛為何吩咐我帶他們來此?”孫尚香反擊道,她已做了決定。
輸贏對她的結果都是一樣,可她還是不要輸。這本是她多年養成的性格,她不要落魄低頭的離去,孫尚香要離開,也會選擇昂首的離開。
白蓮花不語。她不是不知,而是猜到了也不想說出。
“因為單飛知道,在最危險的時候,你只會救他,可我和單飛都會選擇盡力救下在場所有的人,因此單飛不能將這裡的人託付給你。”孫尚香輕聲道。
荀攸微有心顫。
他一直想著如何讓白蓮花擊敗孫尚香,聽到孫尚香這般說,他一直執行的策略卻有了幾分動搖。
如今的情況極為險惡,可說是爹死娘嫁人,各人顧個人。危機關頭,孫尚香可能會救他荀攸,白蓮花卻不見得。
白蓮花照顧他荀攸是因為單飛的吩咐,沒有了單飛,誰知道這女人會做些什麼?
荀攸心顫的功夫,白蓮花反擊道:“你拉攏這裡的人,是想利用他們幫你嗎?這可是你我之間的賭約。”
“我知道。”
孫尚香恢復了平日的從容,“你也不用這麼大聲的告訴所有人,怕我失信嗎?”
白蓮花微笑道:“你不會告訴單大哥這個賭約的……所有人也不會說的,是不是?”她的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笑意盈盈。
眾人望見白蓮花的眸光時,心中都有些驚凜。
張治頭從頭到尾都是少說話,見白蓮花似有警告,他心中微哂,暗想我堂堂漢中祭酒,還怕你這個女人?
但回想到當初在木房中,白蓮花和孫尚香僵持的那一幕,他又難免凜然,白蓮花這個女人愛一個人異常執著,她若是恨起一個人來,那情形難以想象。
不多事就好,你們的糾葛,我何必理會,張治頭心中暗想。
孫尚香知道白蓮花想利用眾人約束她行事,又不想單飛知道此事。白蓮花在單飛面前一直都是溫柔聽話的樣子,白蓮花不想單飛將她看作狠辣的女人。
明白白蓮花的用意,孫尚香並不說破,她知道自己的確不會和單飛提及此事的,她亦不想在單飛眼中變成個長舌婦。
“單飛恐怕要回轉了。”
孫尚香收斂了心神,凝眉道:“可我們還沒有做什麼。此間山洞深邃,我們需要探探。”
“不錯,總不能等單大哥來做一切事情了。”白蓮花微笑道。
邊風等人暗叫慚愧,心道不能讓單飛事事親為,不過也不能讓白蓮花、孫尚香來做此事。心思微轉,邊風吩咐道:“李響、張放,你們兩個去裡洞看看,不要走遠,一有發現立即迴轉稟告。”
那兩人都是涼州盜賊,望向黑黝黝的內洞時心中都有不願,不過攝於邊風的威嚴,應聲向裡洞走去。
眾人見白蓮花、孫尚香都安靜下來,才記得危機未除。邊風探頭向山洞外看看,不見惡鳥和餓狼,很快縮回頭來道:“這種惡鳥不像總在這裡盤旋的,眼下消失了。”
荀攸皺眉道:“我總有一種感覺……”頓了片刻,見眾人望過來,荀攸看著葛夫人道:“狼群出來的古怪,似乎刻意把我們向南驅趕。”
眾人逃命的時候都是心驚膽顫,靜下來聽荀攸所言,倒都有這種感覺。
“那些吃人的惡鳥也像特意守候在這裡。”荀攸又道。
邊風動腦的能力不強,虛心請教道:“荀候想說什麼?”
“我只怕……這是有人的安排。狼群將人趕到此間,吃人的惡鳥將剩下的人盡數殺掉。”荀攸緩緩道。
孫尚香心中凜然,她記得那個死去的發丘中郎將說過——千萬不要來此。莫非那人指的就是這裡的餓狼和惡鳥?
眾人均是露出難信之意,邊風更是吃驚道:“這世上怎會有人有這般本事?”
荀攸沉吟不語,似在思索什麼。
邊風問不出什麼,本想問問孫尚香——單飛什麼時候回來?不過知道孫尚香亦是不知,如今不好催促,邊風皺下眉頭時,孫尚香已道:“你派去的那兩人怎麼還不回來?”
邊風也感覺李響、張放二人離開的時間長了點,掏出個竹哨用力一吹,哨聲在洞中遠遠的傳開去,頗為刺耳。
片刻後,眾人均是露出凝重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