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
除郭嘉、孫尚香外,旁人均是一頭霧水,不知道這二人在談論什麼。
孫尚香眸中有霧,腦海中又閃過當初的那些畫面。以往的時候,她都有一種陌生的隔閡,宛若看著別人的故事般,唯獨在光環籠罩的那一刻,她卻忍不住的淚流滿面。
為什麼?因為那是真切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記憶真的如此古怪?
她以前是很難相信的,因為她自認記憶不會有誤。可她方才親身經了那離奇的一幕,又見張遼明明經卻已全然遺忘,而她卻是真切的記得、深切的知道曾經發生過什麼。既然如此,她如何還會自欺欺人的認為絕無可能?
她看出單飛的期待,亦知道單飛在期待什麼。輕輕握著單飛的手,孫尚香低聲道:“你放心,相愛的人隔的再遠,也一定會再次相見。”
單飛身軀微震,神色訝異。
“單統領,我覺得你和晨雨遲早會見面的。”趙達一旁別有用心的祝福道。
趙達心中很是不滿,暗想人走茶涼一點不假。這晨雨才離開多久,你單飛就忘記了她?他對晨雨沒什麼感覺的,但想總比孫尚香要好很多。
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他趙達卻是拆廟毀婚兩不誤,暗想曹司空遲早要平定江東,和江東交戰在所難免,既然如此,就絕不能讓單統領站到江東那面。
單飛略皺眉頭,倒不去理會趙達的言下之意,他正詫異孫尚香如何會說出他曾經的話語時,就聽到遠方金鼓聲大響,廝殺聲再起!
“黃祖帶兵再次進攻了。”張急聲道。他擅用地利,一直以石陣抵抗黃祖的不停進攻,但這畢竟是以一敵十的對決,廝殺半夜後,已方傷亡已重,他亦感覺有些堅持不住。
“單統領!郭大人!”
趙達神色蕭肅道:“你們……”他很想問問你們究竟是不是和司空站一邊的?話到嘴邊,趙達卻用了哀兵之計,“我等再沒有什麼應對之策,只怕盡數要死在這裡。”他向郭嘉不停的眨眼,倒像害了相思病一樣。
郭嘉負手道:“不錯,我等必須要有應對之策。”
趙達精神振作,暗想郭祭酒畢竟還是司空大人的知心之人,有郭嘉來勸單飛……他不等想下去,郭嘉已道:“但我們用的不應是趙大人的方法。”
不理髮愣的趙達,郭嘉望向單飛道:“單兄弟,你、我和孫郡主看來都記得,不過黃祖、劉表、甘寧恐怕已然忘記,因為張遼將軍全然沒什麼記憶。”
張遼暗自詫異,完全不知道郭嘉在說什麼的模樣。
單飛倒明白郭嘉的意思。
看來是否記憶還是因人而異,就像當初晨雨一事,張飛燕還記得、田元凱卻已忘記。張遼這般人物對曾發生的事情居然完全沒有印象的樣子,郭嘉因此推測黃祖、劉表和甘寧不會留存記憶完全是合情合理。畢竟劉表、黃祖都老了,不得老年痴呆就不錯了,若論記憶,如何會比得過正當壯年的張遼?而在郭嘉心中,甘寧應和張遼彷彿。
“我們不能確定的是黃堂、趙思益這些人是否記得!”郭嘉微皺眉頭道:“但呂布應該記得,不然他不會說‘不會忘記你’的話。”
單飛亦有同感。他和呂布沒什麼交集,若非貂蟬的事,呂布絕不會記得他單飛,甚至讓張遼特意傳話。
“貂蟬傷重,呂布對貂蟬極為在意,必定會以救治貂蟬為重。他得你幫手,又被你相勸,以我看來,就絕不會再參與這裡的事情。”
“郭大人,你說什麼?單統領居然在幫呂布?”趙達臉黑的如鍋底。他奉命南下就是要剷除呂布,聽聞單飛居然在幫呂布,心中著實惱怒。
可他自詡無所不知,偏偏對郭嘉和單飛的談論聽的簡直一頭霧水。
郭嘉輕嘆道:“趙大人,這件事以後再詳細和你解釋。”隨即回到了話題,郭嘉沉聲道:“呂布復活、楚天賜之死本是最重要的矛盾所在。呂布更是夜星沉下的最關鍵的一步棋子,不想卻被單兄弟你化解。夜星沉的計劃雖是妙絕,但如今……我們已經掌控了主動權!”
趙達不由冷哼一聲,真不知道郭嘉是不是今天沒有吃藥。
單飛緩緩點頭,他和郭嘉想的大同小異,沉吟道:“如今要破解這裡的死局,我們還需要解決兩個難題。一個就是讓黃祖退兵,另外一個……就是楚天賜的死。”
郭嘉贊同道:“正是如此。不過事情有點變化,當初是呂布逼迫黃祖用兵攻擊這裡,如今呂布肯定不是幕後指使……”
單飛感覺自己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