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阿狗都被桃花林的傳說吸引而來,吸引這些人的不是許願神燈,而是金子,亦是貪婪。”
“先生是想告訴我……人為財死嗎?”閻行聽懂了一些。
夜星沉回了句很玄的話,“信則有,不信則無。”
閻行又糊塗起來。
夜星沉不做過多的說明,接著道:“不過除了阿貓阿狗外,絕對有不少勢力聞風而動的來到這裡,他們知道的更多,也懂得更多,你雖自詡明曉三香的玄奧,但在我看來,你在此事上連個門外漢都算不上。我教你一件事情……”
“先生請講。”
若是別人這麼對閻行說話,閻行說不定一鏈子槍刺過去,夜星沉這麼說,閻行除了臉色發紅,只能聽著。
夜星沉淡然道:“人在狩獵的時候,總要驅狗放鷹的來驚動些獵物了。”
閻行恍然道:“先生是說,言有信的事情,是有人在驅狗放鷹?”
夜星沉伸手拍拍閻行的肩頭,讚許道:“你終於開竅了。”
閻行猝不及防間被夜星沉拍中肩膀,想退已是不及。
見夜星沉隨即收回手去,閻行暗自舒了口氣,心中終於有些後怕——他雖在提防著夜星沉,竟還躲不開夜星沉的手掌。夜星沉方才若不是拍他的肩頭,而是取他的喉結,他閻行說不定已斃命在此。就算夜星沉不取其要害,以夜星沉的本事,一掌下去……
他在夜星沉手下,居然過不了一招?
閻行吞了下口水,“先生一直不急,因為知道桃花林是個幌子?亦在等更大的獵物出現?”
夜星沉眼中有嘲弄之意一閃而過,“這是劉表的地盤,劉表的人始終沒有出現,你難道從不感覺到奇怪?”
閻行真沒察覺這點,聽夜星沉提醒,越想卻越是驚詫。
“劉表比韓遂更關心此事,他苦心經營了荊州多年,絕不會讓好處落在別人的手上了。”夜星沉看著閻行道:“你和劉表大不相同,不過你們有共同的特點,你們都不放心單飛的。可劉表任由單飛去探雲夢秘地,反倒是你卻如此的迫不及待。”
閻行臉上又紅,遲疑道:“這麼說,要去雲夢秘地還會有陷阱?究竟會是什麼樣的陷阱?”
夜星沉又笑了起來,“我不知道會是什麼陷阱,我只知道,劉表這些年都是無法越雷池半步的地方,你閻行就這麼前去,肯定是死路一條的。”
他說的不中聽,閻行深想之下卻是毛骨悚然,“多謝先生提醒。原來先生的意思是……讓單飛去試那些陷阱,我等只要跟在他們後面……坐享其成就好。”
“沒人能夠坐享其成的。”
夜星沉望向閻行,眼眸中有寒芒閃爍,“這或許已不是一場狩獵,而是一場絞殺。其中沒有獵人,都是參與絞殺的獵物,盡力不死在這裡,已是很多獵物最好的結局。你若不想快點死在這裡,聽我的吩咐,不要自作主張。”
風吹過,夜星沉的聲音聽起來更像詛咒。
閻行暗自心涼,不由緊了緊身上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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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風等人也是周身發冷,一離開閻行等人的視線範圍,邊風立即道:“單老大,我們去哪裡?”
他一出口,群盜均是沉默下來。
邊風隨即對眾人道:“以後單統領就是我們‘殺韓幫’的老大,你們對他,要比對我邊風還要恭敬。聽到沒有?”
眾盜面面相覷,心道單飛是朝廷軍,我們這是不當山賊,要去舉孝廉嗎?見邊風等著他們的回覆,群盜七嘴八舌道:“聽到了。”
那被單飛擊倒的兩個盜賊更是灰溜溜的轉到眾人的身後。
邊風滿意一笑,向單飛賠笑道:“單老大,接下來怎麼做,看你的吩咐。”
你不應該叫邊風,叫做見風不更好一些——見風使舵的人也沒你轉的這麼快。
單飛明白邊風轉換風格的原因。
一來自己算是救了他,二來邊風多半圖謀如何和他聯手對付閻行、搞死韓遂!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的道理,單飛如何會不明白?
看向亞克西,單飛根本不將“殺韓幫”老大的位置放在心上,建議道:“我們還是聽聽亞克西有關‘神的啟示’再說。”
亞克西一張臉和紅布般,結巴道:“單老大說笑了。我們要向……向……南走。”
眾人知道危機未除,和亞克西、單飛趁夜南行。
雲夢澤環境可說是極為險惡,白日都不好走,更不要說是晚上。眾人摸索間走了十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