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失去了繼承冥數之主的希望,又如何肯算?
在場幾人不過寥寥數語,可單飛思考著其中的門道,卻是著實有點驚心動魄。
良久,夜星沉這才望向徐先生道:“這件事本是由徐先生處置的,我感覺還是先問問徐先生的好!”
眾目睽睽下,徐先生臉色青了又****:“我等為求破解百姓苦難的輪迴,著實等待了多年,這個機會若是錯過,再次推動不知何年何月。”
他說話間,感喟的看向孫策、孫尚香。
孫氏兄妹沒有任何反應。
徐先生澀然道:“可我等若想破除數千年的陋習,總不能先自陷勾心鬥角,更不能強人所難。如果那樣,我等和歷代統治者何異?”
轉望夜星沉,徐先生神色慚愧道:“宗主器重,可我卻是有負宗主厚望,實在汗顏。宗主問我對此事的想法,我只是自感無能,對孫策的請求,我不會反對。”
他驀地這般表態,單飛略有意外。
夜星沉凝望徐先生半晌,皺眉道:“徐先生,你知我非貪戀權位之人,坐此位置亦是迫不得已。本來若是事成,冥數宗主一位本非你莫屬。在我心中,你就算不成此事,本也是如今冥數繼任宗主的不二人選。”
秦奮老眼微咪。
黃堂嗤之以鼻。
“可冥數早有定規,要成為冥數之主,本需要為冥數做成一件大事。想當年,我接任宗主一位,也是歷經考驗。”
語氣有憾,夜星沉無奈道:“無規矩難成方圓,我雖有心,可冥數規矩卻不能破。”
徐先生低頭道:“就算宗主不提冥數的規矩,我亦無顏再提繼任宗主一事。孫策一事,還請宗主做主。”
眾人微微吸氣,目光均落在夜星沉身上。
夜星沉默然半晌,亦嘆息道:“徐先生說的不錯,機不可失,失難再來。我等多年大計,難得選中極佳的人選、等到最好的時機,若能成就大事,說不定真的能破除百姓苦難的迴圈。可是……”
他看了孫策一眼,言下之意是——可我們若是不等推動計劃,自家人先是打了起來,那推行計劃何用?
緩緩站起,夜星沉道:“孫將軍,你來此地,多少受人驅動,夜某已有愧疚。你若離開,夜某為補過錯,絕不會有什麼阻攔。”
他拍拍身上不存在的塵土,終放下一切的模樣,吩咐道:“只盼你等離去後,莫要對世人提及此處就好。”
“宗主信守承諾後,孫策若是再給冥數新增麻煩,豬狗不如!”孫策決絕如鐵道。
“我信你的,不然如何會選中你?”
夜星沉目光掠過孫策,落在單飛身上片刻,似想說些什麼,終於只是道:“徐先生,你帶孫將軍和無關人等前往冥數的出口。我送他們離去。”
他不再多說什麼,輕鬆的向來時的方向走去,卻是看也不看黃堂一眼。
單飛、孫尚香微有錯愕。
孫策微舒一口氣,面向徐先生、秦奮道:“這幾年,承蒙兩位照顧,大恩難言謝。如今還要有勞徐先生。”
徐先生冷哼一聲。
孫策輕聲道:“對了,還不知我親人何在?”
徐先生突然道:“孫將軍,你真的不想再考慮一下?此等大業本是千載難逢。”
全身被遮蓋的孫策看不出表情,可口氣堅定道:“我已經考慮許久……”頓了片刻,孫策輕聲反問道:“難道徐先生還要考慮什麼?”
徐先生目光微寒,隨即感慨道:“可惜流芳百世的功業,就被這般平白錯過。孫將軍,不過請你放心,既然宗主下令,我等不會對你如何。請隨我來。”
他說話間,向著和夜星沉相反的方向行去。走不多遠,他先領孫氏兄妹和單飛到了一間房間。
房間空蕩,並無人蹤。
孫策不等發問,徐先生道:“孫將軍,還請稍等片刻,我這就將不相關的人等帶來。”
一等徐先生離去,孫尚香立即道:“大哥……”
伊人似有千言萬語,但一直無暇說起,不想孫策止住了妹妹的下文,望向單飛道:“單飛,我想和你說兩句。”
他不由單飛反對,拉住單飛笑道:“若是許多年前和你相識,你我說不定會成為兄弟……”
單飛一怔,不為孫策這時的閒話,而是因為孫策在拉住他的手的時候,飛快的在他手上寫了幾個字——請帶尚香離開,絕不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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