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晚自習,一向懶於學習的我和一向用功唸書的齊高依卓居然達成翹課賞月的共識。於是我們爬進操場,圍著足球場轉了一圈又一圈。學校的土渣跑道很硌腳,但我們一點沒覺得累。
齊高依卓突然轉過頭對我說:“你發現一個問題沒有?”
我有點茫然地看著她。
她頓時很詭異地小聲說:“你沒發現其實今天根本沒月亮麼?”
我心裡琢磨:這樣一個沒有月光也沒有燈光的夜晚似乎應該發生點什麼才會有意義。
齊高依卓看我半天不說話,又說:“咱們說點什麼吧!”
我心裡又琢磨:一男一女在深夜裡話題多不多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行為上的內容一定要相當豐富。
我就扭頭看著齊高依卓說:“我們來做一些特別有感覺的事。”
齊高依卓茫然不解地望著我,用腦袋劃了兩個弧以表她非常不解。
我就牽起她的手說:“這是牽手的感覺。”
她馬上頓悟了,用手狠狠地在我的右手胳膊上擰了兩下。
然後笑得燦爛地說:“這是被掐的感覺。”
我把齊高依卓輕輕地抱進懷裡,然後自認為無限詩意地說:“這是擁抱的感覺。”
齊高依卓的頭剛好與我的肩膀齊高。我話音剛落,她就往我肩膀上咬了一大口,完後說:“這是被人咬的感覺。”
我很不滿地把她從懷裡推出去說:“不玩了,感覺全沒了。”
齊高依卓又重新黏上來要求繼續下去,說:“要怎樣才有感覺嗎?”
我便將我的嘴巴貼在了齊高依卓的嘴上。我們的初吻就這樣沒掉了。
至於接吻的感覺,老實說,忘記了。因為當時被齊高依卓咬傷的肩膀太疼,把腦神經的注意力完全吸引。
無論如何這是個應該還算美好的回憶。但有些事情之所以容易被想起,並不只在於本身的美好,也可能是由於接下來所發生的相關事件。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