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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吉野順平遇上中原中也,即將上演的是一出陰差陽錯的鬧劇,而這邊的黑澤音和太宰治,卻處於唇槍舌劍的狀態。
黑澤音:“我先玩一天的打算果然是對的。”
不然也不可能在雨中遇見谷崎兄妹,然後透過竊聽器得到那麼多情報。
太宰治:“這是好事。”
自己得來的訊息,總比別人硬塞給自己的東西更值得相信。
所以黑澤音不會懷疑那些話語的真假。
黑澤音:“你的表情真討厭——不會是偶遇、放置、見面又全部在你的計劃之內吧?”
言下之意就是那些全都是讓他心神動盪的假情報。
太宰治說他暫時沒能厲害到這種全知全能的地步。
黑澤音:“誰知道。”
太宰治:“音君的話真令人難過。我可真懷念你最初的溫聲細語。”
黑澤音:“那是我以為你真是一隻難受到只能吃毒蘑菇的幽靈。”
太宰治:“哎?音君現在不這麼以為?”
如果知道他的一切都是裝模作樣出來的,那就真的是太好了。
因為這等同讓黑澤音承認黑澤音自己知道太宰治針對真人的陰謀詭計,等同讓黑澤音承認黑澤音自己知道真人的真面目卻仍舊袖手旁觀。
黑澤音頓了頓:“我相信。”
避免太宰治說他轉變快還是什麼,黑澤音把話題拉了回去:“就算你跟我實話實說,說春委託你們調查我,我也會相信的。”
太宰治:“原來音君把這種情報當重點。”
黑澤音:“不然呢?”
太宰治:“我以為小音會更在意襲擊這事。”
黑澤音擺出一副迷茫神色。
太宰治啞然:“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他襲擊了我們偵探社員……”
他沒提自己和真人之間的生死恩怨,把谷崎兄妹可能洩露的情報說了一遍,但奈何黑澤音原本真沒聽到這個訊息。
黑澤音沉默片刻,輕笑:“這就是你強塞給我的訊息了。”
太宰治:“不,你親眼看到了。”
太宰治終究是把話題拉扯了回來。
太宰治想讓黑澤音正視某位造成的傷害。
黑澤音:“看到了……”
黑澤音唯一看到真人在他面前傷害的除了咒靈就是那一隻白虎。
黑澤音想到橫濱的異能力傳說,挑了挑眉,仍舊按照自己的本意說下去。
黑澤音:“我從來不認為他是好人,但他在我面前足夠聽話。”
黑澤音:“而且按照情理,的確是你們偵探社的人先跟蹤我,他動手情有可原,我也阻止他了。之後,我站中間。”
他仍然拒絕站位。
他眉眼冷漠:“而且我們現在應該討論的是春的委託問題。你竟然之前不告訴我。”
太宰治:“不洩露委託內容是我們的義務。另外,我不覺得這重要。”
黑澤音:“哦,所以你更感興趣我為什麼來橫濱,對吧?”
試探可以結束了。
竊聽器問題再加之太宰治的坦白把某些真相擺在了黑澤音面前,但黑澤音的態度已然表明他哪怕不幫咒靈,也不會體諒武裝偵探社,他站中間,換一個詞就是冷眼旁觀,這種漠然,其實本身就是咒靈,或者說詛咒師的立場。
而黑澤音也已經透過這短短的對話瞭解到太宰治從不把春的委託放在心上,四捨五入就是武裝偵探社其實比起委託更在意真人襲擊了中島敦這件事情——難怪黑澤音最近壓根兒不覺得有人跟蹤調查,原來是大部分壓力都在真人那邊的緣故。那這樣,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一個再度確認了對方的冷心腸,一個得到足夠的答案認定自己的生活不會受到太多影響,都懂得適可而止。
接下來的話題是另外的重點。
太宰治本來不這麼以為,直到他聽到了黑澤音的話語。
黑澤音:“貝爾摩德要我扮演蘿莉去試探港口黑手黨的首領。”
黑澤音認為太宰治見過他的變形,知道鬼火,認識琴酒,對組織的事情略知一二,他不需要在這種事情上對太宰治有所隱瞞。
何況他本來的打算就是來找太宰治,時間就在晚上,現在太宰治主動邀請他過來,正好,也省得他去神奈川森林潛水了。
太宰治:“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