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不找到自己聲音般,佯裝鎮定地說道:“無情,果然無情,竟連自己最愛的女人都殺!”話語裡,卻有著一絲不確定,他發現了什麼?如果那樣,他是不是就要沒命了?
霎那間,他開始簌簌哆嗦,他不要,更何況,他也不是真的……
想要逃,腿卻已經軟了,動彈不得,他驚駭地看著眼前俊美如仙的人,神情恐怖得如惡魔般的男子。
安月君冷冷地看著他,眼底閃過一絲嘲諷的笑容,輕輕地說:“右護法本就該殺,如果,她不是頂著這張臉,恐怕連頭顱都會不見。”
這個女人怎麼會是他最愛的娘子,他的娘子不會這樣看他,他的娘子只會佯裝兇狠的跟他說要他趕快離開,他的娘子不會哭著要他救她,他的娘子沒有這麼醜陋,他的娘子是最漂亮的,只有見到她,他才會有那種仿若不能呼吸的悸動感,暖人心田的滿足感,想要緊緊擁她入懷的幸福感。他的娘子是獨一無二的,誰也替代不了!
話一落,眾人皆是一顫抖,雖是六月,卻猶如置身大寒天般,冰冷至極。
待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安月君冰冷地說:“本來還想饒你們一命。”錯就錯在,他們不該動他的女人,加想的念頭都不許!
這話一出,只見,白色身影一閃,宛如行雲流水般的飛掠。如雲般飄渺,在人群中不斷的穿梭,飛揚的髮絲,凌亂而妖豔,唇瓣是冷洌森冷的笑意,眼裡是嗜血殘忍的瘋狂,優雅,每個動作都是如此完美,瀟灑,俊逸。
一串串哀嚎聲,尖叫聲,驚恐聲,都在下一刻,都已消失不見。終於,一切都已靜止了,他站在高處,長衫依舊潔白如雪,紫眸燦若星辰,小巧的唇瓣,似滴血般,更為嫣紅。
這是地獄,人間地獄,屍橫遍野,不,應該說是肉沫橫飛,殘肢斷臂隨處可見,一截截腸子都已流了出來,血蔓延開來,染紅了樹木,風中似能聞到濃郁的血腥味兒。
安月君寒光驟閃,眼皮垂落,轉身,已不見蹤影。
或許,是想起要回堡,他卻忽略了,一堆很高的亂石後面,站著一個人,此人,帶著一個銀質面具,眼裡是森然陰險的狠意,他倏地將拳握緊,安月君,我不會不放過你!
邪衣教,讓人聞風喪膽的邪衣教,讓朝廷也有所忌憚的邪衣教,已長眠在無幽谷,再也無法在這世上作亂了。
回到谷口,與星影會合後,立即騎馬趕了回去。
這邊,葉溪倩晃悠悠地醒過來,頭痛欲裂地呻吟了一聲,靠,怎麼會這麼痛,眼往旁邊一轉,卻驚呆了,這是何處?
紅色金絲邊海棠花紗帳,金色鈴鐺,玉手一挑,便會有清脆悅耳的聲音,如夢如幻,好幾尺寬的沉香木古式大床,奢華,而又高貴,透著一股子氣派,白玉鋪地,內嵌翡翠,琉璃牆上嵌著一顆顆在的夜明珠,照的這偌大奢華的房子亮如白晝。
傻愣愣地盯著,這不是一般的人家,自有王侯將相的氣派,忽然想起剛剛發生的事,她正在沁雪閣習字,卻不料,突然有人闖了進來,蒙著面,死命掙扎,卻不料,還是被打昏了。
正想著,卻見一女子進來,步態搖曳,身穿嫩的宮裝,宮裝?葉溪倩突然反應過來,莫非她在宮中?看著這奢華的一切,也只有宮內才有吧。
只是懷疑,這時,一人進來,卻給了她證實。
“陛下。”剛剛的女子跪地行禮恭敬地說。
葉溪倩抬起頭,笑了笑,卻是厭惡的,淡淡地說:“紫昊天?或許該說紫昊?我早就該想到,天便是代表天子的意思。”
紫昊緩緩地走了進來,身穿龍袍的他,自顯一股威嚴,劍眉入鬢,眉形朗目。走到葉溪倩面前,輕輕一笑,勾起唇角說:“呵呵,果然很聰明。”
“你不覺得,堂堂紫月王朝的天子強搶民女說出去就不怕遭人恥笑嗎?” 葉溪倩冷淡的眼看著他,厭惡地說。
“呵,所以,你不會有機會的。”紫昊坐到她旁邊,卻惹得葉溪倩不斷地往旁邊縮,他隨後又說:“而且,你說出去,有人信嗎?一個破了相的女子和天子,誰會相信?”言語裡透著自信的光芒。
“你為何要這麼做?” 葉溪倩問道,哪個女人不是乖乖地送上門來,何需搶,更何況,這天子還長得如此俊朗。
“聯只是想知道,你究竟有何魔力,讓聯能時不時地想起你。”紫昊輕輕地說;眼底卻閃過一絲恍然以及迷惑。她究竟有何妖術,後宮有多少佳麗,等著他臨幸,他卻一直都想得到她,即使,她已經破了相。是他眉尖的冷凝,或是她眸中時而的靈慧,亦